她哪能不知他话里隐藏的意思:
既然有心之人送的信,万一有急事却不开启信封,她们这般使眼色的作为,错过了自然就赖在他头上了。
置他于小气,犯错之上的事,换人任何人,哪能受这窝囊气?
“是啊是啊,阿庸说的对,万一人家真有要事相商怎么办,你这丫头,擅自主张做什么?还不快拿回来?”叶漓歉疚拜托的表情卑微到土里。
“……”
小环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算了,自家小姐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把罪责加堆在她身上了,如今又多了一个主,她就是不情不愿,也得习惯就了……
是以,小环一只腿已定在门槛外,此时又不得不主动抬回来。
和谐的气氛霎时像乌云笼罩天际一般,有些压抑的低沉。
叶漓为了缓解怪异的静谧,边拆信纸边讪笑着解释:“殷罗一定是为泉池的事而来,只怕是真有事了,否则,以他的脾性,早就赶过来了,何必大费周章,地府里的奏报他都看了好几万年,提笔写信这事,他怕是会犯恶心了!”
阿庸依旧面无表情,眸光只聚手上的信纸,动作优雅平静如水。
可只有一旁的女子知晓,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安静,平常中突出的异常。
一箩筐的书信倒在桌上,像堆成了一座小山。
小环两眼直瞪,一时聪明过了头,拦不住嘴推翻自家小姐的言论,“不可能啊小姐,要是有急事,这么多信等我们看完,是不是那大叔也完了?什么急事要写这么多……难不成是杀人犯过了还是怎的?”
“他总是‘本王‘‘本王’的自称,难道真的太嚣张,砍了很多人头?”
见身旁的人眉头凝敛一块,尽是透露出黑沉的气息,叶漓头疼不已,扶额掩面。
随即,她指了指少女圆滚滚的脑袋,“你现在聪明过头了你!竟敢反驳主子的话了,有能耐是吧?”
小环揉了揉胀疼的脑壳,嘟起嘴巴好生委屈,弱弱低语,“这本来就是事实嘛……”
“你!”叶漓见她还不服气,举起了手掌便要再来一记。
“娘子……很是了解?”阿庸手中的书信才解一半,一听人如此清晰解释一人,压低了嗓音道。
添了醋意的空气,将尴尬的气息翻滚到了极点。
后知后觉的叶漓,为自己的好心发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