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后来,绣心那边就渐渐不占理儿了。”
“且不说永仙养伤的那一个月,绣心压根就没再露面,后面永仙伤好了,三天两头的往李家村跑,做低伏小。”
“别说我们长坪村人了,就是他们李家村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堂堂的秀才,十里八村的教书先生,去了就被丈母娘指着鼻子臭骂。”
“永仙做得到位了!”孙氏道。
大孙氏抚掌,“所以说嘛,既然李家那边存心不让小两口好好过日子,那永仙也是时候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过啊。”
“我看这个萍儿就不错,温柔,亲和,跟咱老老少少都能说到一块儿去。”
“不像那个李绣心,仗着自己是秀才的闺女,小时候跟男学生们一起在学堂里念过书,”
“就清高了呢,你看她来老杨家那段时间,可来过咱这些地方串门?”
“在村口池塘洗衣裳遇到,你不跟她主动打招呼,她就假装看不见你,蹲在一块儿也不认识你。”大孙氏道。
孙氏笑得一脸的无奈,没有反驳。
因为孙氏自己也是那样感觉的,李绣心进老杨家门之后,就除夕夜跟着杨永仙一块儿过来拜年坐了一会儿。
大概也就一碗茶的功夫吧,就坐不住了,要走。
弄得原本还想多坐一会的杨永仙也不得不提早陪她回去。
而永智的媳妇赵柳儿就不一样了,跟她们这些婶子们走得很近,人也灵活,待人接物很周到。
更主要的是,还能把永智跟陈金红的儿子鸿儿照顾得非常好,如同己出。
现在鸿儿都喊赵柳儿做娘了,天天黏着赵柳儿。
“绣心这个人啊,心机啥的是没有,估计就是那种不太爱说话的性格,心底其实也不错。”孙氏接着又道。
“当初,听说也就是那清高和少言的性格让咱永仙对她看中了眼,因为永仙自个也是那样的性格。”
“两个一样性格的人在一块儿,容易看对眼。谁晓得,这眼还没对多久就闹成这样僵,哎!”孙氏再次摇头。
大孙氏撇撇嘴:“妹啊,你这都做了嘎婆的人了,咋看男女夫妻这块还不通透呢?”
“没错,一样性格的人,是容易看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