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死丫头临走去老陈家的时候,把那双新鞋子新袜子都一并带走了,这八成是给陈彪的,”
“这还没进门呢,眼里就只装得下她那男人了,指望将来孝敬我们?我还是不想了,想多了伤心啊!”刘氏摇摇头,一副神伤的样子。
孙氏和大云桂花都笑了。
“做娘的都是盼着孩子们好,看到他们小两口有说有笑的,我干活都带劲儿。”桂花道。
“要是他们小两口成天吵吵闹闹,媳妇不要儿子进屋睡觉,又或是闺女和女婿三天两头的吵架回娘家,山珍海味摆在面前都没滋味啊!你们说是不?”桂花问。
孙氏和大云都不约而同的点头,“这必须的呀,咱活着图个啥?不就是图个儿孙满堂,家里大大小小都好,都热热闹闹么!”
刘氏道:“我的想法跟你们不大一样,我就想着,人这辈子短啊,”
“啥都为了孩子们,那自个还剩下点啥?”
“孩子不疼我,男人也就那样,我要趁着自个能跑能跳,能吃能喝的时候,对自个好一些。”
“倘若哪一天我不成了,到那时候随便他们咋整,两眼一闭两腿一蹬的时候,哪怕把我丢到柳树林后面的废弃土窑里面去,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这辈子过瘾了……”
杨若晴坐在一旁听着她们几个的人生观,唇角勾起。
这完完全全是两种不同的思想碰撞啊,一种是失去了自我,完完全全的围绕着男人,孩子转悠。
任劳任怨的典型女性形象,带着勇往直前的牺牲精神。
还有一种,是以自我为中心,极尽享乐的观点。
杨若晴觉得自己应该是处于这中间的一种把,既要为孩子打算,为家庭奉献,扛起责任,
但同时,也不能放弃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兴趣和爱好。
人活着,如果只是干活,赚钱,吃饭,睡觉,再干活……
如此枯燥乏味的循环着,一点梦想都没有,那真的就是一条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