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爹娘可知晓小安和何家闺女之间的事儿?”
身为兄长,大安对唯一的弟弟小安的终身大事极为上心,但他长期不在家,也做不到如女子般细腻的去留意,所以只能跟姐姐这里打听。
“关于这个问题……咋说呢?”
杨若晴揉了揉太阳穴,颇有点为难。
“我就跟你这么说了吧,小安和何莲儿之间或许互生好感的事儿,目前还只是存于我心中的猜测和感觉,我最近的一回找小安那求证,他都还是保持否定的态度,也不知道是还没确定爱没爱上呢,还是爱上了不好意思承认,那么大个的小伙子了偏偏这方面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听到杨若晴这般说,大安也有点忍俊不禁。
他能想象出小安当时那涨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的样子。
“而爹娘那边呢,我也摸过底,他们不管是对何家,还是对何莲儿这个姑娘本身都是很满意的。”
大安应声道:“这个我也能猜到,我们爹娘从来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也没有那种瞧不起人的观念。”
杨若晴点头,“咱爹娘确实不在意女方家的那些外在条件,甚至嫁妆不嫁妆的都不计较,可咱爹娘有个底线。”
“啥底线?”
“小安不能入赘!”
大安沉默了。
何家唯一的儿子何青松没了,何家二老膝下就一个何莲儿,于情于理都不太可能把唯一的闺女嫁出去。
“招婿上门……这确实是一道坎啊,谁都很难迈过去。”
大安沉吟了一番后轻声说。
“对啊,所以我猜测这一条应该也是小安迟迟没有下定决心的主要原因,他骨子里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不想让父母伤心。”
不怪杨若晴这么说,不管在哪个时空哪个年代,男权,一直占据社会的主导。
但凡去入赘做上门女婿的,不管出于那种原因,总会被社会大众认为是该男子能力欠缺,又或者是他身后的家庭条件不好。
这对男人来说,有伤尊严。
但说到底,这些所谓的伤尊严啊,社会舆论的压力啊,说白了依旧还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负担。
当一个人真的豁出去了,不在乎那些,那么,他随着自己的本心走,是嫁还是入赘,都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