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抬起眼来看着喜鹊,还没来得及吭声,喜鹊就直接把那碗饭倒进了盆里。
然后,又把其他的两菜一汤一股脑儿倒了进去,桌子也懒得收拾,端起装了剩饭剩菜的木盆出了屋子。
蝶儿回过神来,气得追了上去,要跟喜鹊质辩,被谢氏喊住。
“蝶儿,给我回来!”谢氏喊道。
“算了,不要去争辩了,随她去吧!”谢氏道。
蝶儿走了回来,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小姐,这都是什么人啊,不带这样欺负咱的啊!”蝶儿声音夹着哭腔。
谢氏的脸色也是苍白无血,她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转身走向床边坐了下来。
她垂下头来,拿起手里的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光。
蝶儿又来到了床边,“小姐啊,回头等老爷过来了,一定要把这个事儿跟他好好说说才行,这显然是在欺负我们啊!”
“咱们从前又不是没在这府里待过,这府里就算是最粗使的下人,也不至于吃这样的饭食。”
“这东西,简直是难以入口啊!何况,您还怀着身孕!”
蝶儿自己说着,也说哭了,捂着脸站在床边哭。
谢氏也在抽泣着。
“我就知道,进了府,等待我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罢了罢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到了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谢氏道。
“我那里,还有一点体己银子,回头你拿去给后院灶房,我们吃自己的,还是可以挨过去的。”谢氏吩咐道。
蝶儿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府里水深,每个人看人都是狗眼看人低。
回头拿点钱去灶房打点一下,应该能让小姐和自己在这府里的日子更好过点吧!
夜里,杨文轩回来了。
刚进院子门,想去左厢房那边看望下谢氏母子,便见正面周氏的屋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