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风棠唤醒太祖血脉,以强力破开石门的时候,石门另一端的密室里,正在闭关散药的杨若晴的魂魄似脱离了肉体,飘飘荡荡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地方,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天空既有太阳,又有月亮。
太阳,不是红色的,而是白色的。
月亮,则是红色的的。
白色的太阳和红色的月亮并排挂在天空,让这个地方阴沉沉,灰蒙蒙,昼夜不分,天空中随时随地都在飘洒类似于灰烬的东西,路边的树叶和小草褪去了鲜绿,也是一片黯淡。
仿佛有人在唱歌,歌声缥缈而遥远,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飘进耳中是悲伤的曲调,让人听得压抑,孤独得想哭。
杨若晴赤着脚走在这片陌生的地方,恍恍惚惚,感觉在做梦。
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河水咆哮,阴风阵阵。
她在河边徘徊。
虽然不知自己接下来要去哪,但冥冥中好像有个声音在指引她要渡过河,去对面的那座城池,似乎那才是她该归属的地方……
一只皮筏子从河的那端漂过来,看船家的背影好像是个老太太。
杨若晴继续徘徊,站在河边盯着河水中自己的倒映,脑子里依旧昏昏沉沉,虽然那个声音一直在指引她去到河的对岸,但是,她心中却又有另外一层阻碍。
让她生出一些抗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绊着她,只要过了河,就再也没法回来,再也没法跟那些牵绊的东西再见……
皮筏子到了近前,划船的老太太转过身。
老太太缓缓转身,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脑袋后面梳着一个巴巴髻,插着一根象牙白的长簪子。
老太太明明脸上没有遮盖面纱,可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的无关长相,就像打了一层马赛克。
她和善的望着杨若晴,笑眯眯的问她:“闺女,你咋来了这呢?是不是走错路了?”
杨若晴一直在打量老太太头上的象牙白长簪子,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她整个人反应都有些呆滞,目光缓缓移到老太太的身上,讷讷说:“我也不知道我咋来了这,这是哪?”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你都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就跑过来了,真是个傻丫头!”
一口一个傻丫头,语气如此的亲切,杨若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指着河对岸的城池,又问老太太:“老人家,我想去那座城里,你能载我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