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守在抽屉跟前,以防杨永青再回来拿。

    大家伙儿见到凶器被收起来了,都松了口气。

    老杨头这时又训斥杨永青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不能一有点事儿就跑去要杀人吧?那不是把事情越搞越大?」

    「再说了,那李伟是谁?是绣绣的丈夫,是绣绣娃儿的亲爹,你把人给杀了,娃儿没了爹,绣绣做了寡妇,这就是最后的收场方式?」….

    老杨头这番话明面上虽是训斥杨永青听的,实际上却是故意说给曹八妹听的。

    因为自打曹八妹回家后,一直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角度去痛斥这件事,话里话外,都是李家的错。

    但老汉感觉,就算这事儿真的是李家的错,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有些事情还得考虑。

    所以,当曹八妹听到老杨头这些话,也愣了愣。

    而堂屋门口,杨华忠其实也跟老杨头差不多的意思。

    他对杨永青说:「有问题解决问题,你这个做小叔的冲上门去找李伟麻烦,这不是帮绣绣,这会吓到绣绣。」

    「绣绣身怀六甲,受不得惊吓,到时候出了大事,就麻

    烦了!」

    杨永青直勾勾望着杨华忠,整个人突然就像一只皮球,泄气了。

    杨华忠和杨华明见他应该是暂时打消了要去李家村打架的念头,也就松开了他的臂膀,拍了他肩膀一下,转身往堂屋桌边这边来落座了。

    而杨永青并没有跟回来坐,而是顺着堂屋门蹲下身去,满脸的烦躁。

    以前听家里这些念书的孩子们说‘投鼠忌器,这个词儿,他当时还不太明白这词儿的意思,这会子他终于懂了!

    真特么窝囊,一肚子火气还偏生发不出去!

    重回桌边的杨华忠对曹八妹说:「八妹,你别哭了,有些事我们男人看,和你们女人看到的,或许不太一样。」

    「三叔,甭管男人还是女人看,我只认准一点儿,那就是李家人要么骗了我,要么骗了绣绣,说好的在屋场帮忙,结果却是跑去镇上了……」

    曹八妹抬起一双哭红的泪眼,抽抽搭搭的说。

    杨华忠点头:「对,这里面是有欺骗,而欺骗确实不太好。」

    「不过,这事儿在我看来,就算他们去了镇上,也没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