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则是温和一笑,“比起你们这段时日对我母亲的照顾和陪伴,这些礼品不值一提。”
杨若晴只能笑。
自从上回一别,将近两个月不见,左君墨好似消瘦了一些。
嘴边刻意蓄起了一圈胡须,让他看起来更显成熟稳重,干练精明。
三十有二的年纪,搁在这古代早该成家立业,可搁在现代,却是一个男人魅力迸射的好时机呢。
“左大哥,这趟在长淮州做了啥大生意啊?听老夫人说,你这趟在长淮州待了差不多个把月了吧?”
杨若晴给他倒了一碗蜂蜜水,关心的问道。
左君墨抿了一口,这是槐花蜜,带着花的香味儿,入口绵柔清甜。
“这趟去长淮州,是谈一桩布匹的生意,原本十多天前就谈好了的,正准备回来,刚好赶上院试,便索性留在那里又做了一批笔墨纸砚的生意。学子们考完了,我也就回来了。”
他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杨若晴却听出了其中赚得瓢满钵满的味道。
“左大哥真厉害,天生汇演,任何商机都逃不脱你的眼啊。”杨若晴笑着道。
左君墨挑眉,手里把玩着白玉瓷碗,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几分戏谑道:“这话倘若换做别人说,我倒有几分信了,可出自晴儿你的口,我便不信了,你的生意也是遍布大齐,京城都有好几处你的产业。”
“我听说你的香水铺子和高档酒,如今在京城卖得很火啊,你是坐在家中数银子,左大哥却是个劳碌命,五湖四海的跑才能赚到钱,说到底还是左大哥不如你!”
杨若晴抿嘴笑:“左大哥,咱俩这是坐在一块儿互夸么?我咋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呢?”
左君墨也笑了,坐了回去,继续喝他的蜂蜜水。
杨若晴又接着道:“左大哥,你回来的正好,你要是再晚回来两天,牛肉就没了,还剩下最后一盘子,今个夜里就炒了,到时候我把子川喊过来,你们一块儿喝两盅。”
左君墨又笑了,道:“我喝两盅倒是可以,问题是子川他喝吗?如果我没记错,子川可是三杯就倒的啊!”
杨若晴笑了,“你这话搁在从前,子川肯定只能默认了,如今不一样哦,他在村里的学堂教书,好多懂事的家长感念他对孩子教导有方,经常烧饭请他去家里吃饭呢,一来二去,他竟然也能喝两盅了。”
“哦?还有这种事?”左君墨也来了兴趣,“那好,夜里喊子川过来,我们聚一聚,确实好久没聚了,只可惜风棠不在家,不然便更加完美。”
“对了,风棠这段时日可有家书回来?”他又问。
杨若晴点头:“来了两封,一切安好。”
“那辰儿呢?他去了京城吧?”左君墨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