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老杨头转过头来,吩咐杨永智。
杨永智如闻天籁,赶紧推起轮椅往村子里走。
临走之际老杨头还不忘扭头吩咐杨华梅:“你娘眼瞎了,如今又瘫了,她从前最疼的就是你,你得空了也回来看看她,伺候两回,别让她寒了心。”
杨华梅脸上拂过一抹愧疚,“爹,我得空了一定去陪娘。”
老杨头这才心满意足的走远了。
老杨家杨永仙去参加乡试的事情,如飓风般席卷整个长坪村。
几乎有人的地方,都在谈论这件事儿,甚至还有人为此设下了赌局,三成的人投杨永仙能考中,七成的人赌杨永仙落榜。
这事儿传到老杨头的耳中,气坏了。
“这帮人就是眼红,生怕咱家又出了个有功名的,他们那些人家祖祖辈辈都是土里刨食的,没出息,眼皮子浅,害了红眼病……”
杨华忠和杨华明兄弟只是沉默的听着老杨头骂。
杨华忠素来不沾惹赌博,所以对村里有人开这种赌局并不知晓。
杨华明知道是知道,因为他年轻那会子喜欢赌,所以对这块消息比较灵通。
如今到了这个年纪,前半生享受的那些乐子,如今全都化为变本加厉的生活的压力袭向他。
所以这次关于杨永仙考试的赌局,他只是旁边看看热闹,自己是一个子儿都没押。
“……真是气死我了,气得我这心口还在痛,怕是要气出心脏病出来了……”
末了,老杨头抚着自己的心口,一脸的凝重,仿佛只需要一根稻草,他这只老骆驼就能立马被压垮下去。
杨华忠见状,顿时慎重起来:“爹,你别急,我这就去把这事儿给处置了,让他们把赌局撤了,往后再不准拿这事儿下注……”
老杨头却摇头。
“不能这样,这是治标不治本。”老汉道。
杨华忠愣了下:“爹,难不成还要报官来抓他们?犯不着这样吧?大家伙儿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也是小胡闹,犯不着抓去坐牢啊……”
老杨头再次摇头:“报官也没用,抓不干净,回头又有别人躲起来赌,咱总不能每回都报吧?也会惹起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