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娴的声音幽幽传进杨若晴的耳中。

    杨若晴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身前的婆婆,“娘,媳妇心中藏着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问吧,看到婆婆这状态有些不放心。

    问吧,又怕触及到了婆婆心中的伤心事。

    因为棠伢子在家的时候,绝口不提他亲爹的事情。

    即便有时候提及,也是一脸的忿忿,因为他一直觉得他爹不是个真男人,不负责任,抛妻弃子这么多年,还音讯全无。

    耽误了他娘的一生,也让他从小就无父无母,被人嘲笑。

    所以,但凡骆风棠在家,关于他爹的这个话题是从不会被提及的。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风棠不在家,就我们娘俩,不忌讳。”拓跋娴柔声道。

    杨若晴勾了勾唇,感觉得出来,婆婆现在也是急需一个倾听者。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

    男人不爽了,就会喊上一群哥们出去喝酒,大醉一场。

    而女人有心思了,则会喊上一个闺蜜,找处安静的地方点杯奶茶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诉说一整天……

    “娘,若是我没有猜错,方才你念的那首诗词,应该跟我公爹有关系吧?”杨若晴问。

    拓跋娴轻轻点头,“是的,那时候我们正值年轻,男未娶,女未嫁,君有情妾有意,当真是如同这天上的明月和寒星,相依相偎,相互吸引啊。”

    “娘,那把梳子……”杨若晴顿了下,“那把梳子,梳子上的话,是不是让你勾起了往事?”

    “又或者,你怀疑送梳子的人,是故人?”她试探着又问。

    拓跋娴侧首看了杨若晴一眼:“风棠的爹,应该是真的活着,不然,今天就不会有这把梳子到我手里。”

    “娘,你为啥这么笃定?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杨若晴惊讶的问道。

    拓跋娴回到了桌边,重新打开锦盒,把那把梳子拿在手里细细的抚摸着。

    “当年,我们情到深处,他也曾为我画眉,梳妆。”她喃喃着道,目光温柔,脸上竟然浮起一抹怀春少女才有的红晕。

    “他的身份,是那么的尊贵,他是大齐的玉面王爷,却有着铁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