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智慧,勇气,胆量,魄力,忠诚,吃苦耐劳,以及坚持……”

    “你说,你具备哪一样?”她一字一句的问。

    杨华明哑口无言。

    杨若晴接着道:“如今,运输队已经修改了规则,年纪上了四十岁的,都已经退役了。”

    “长根叔,大牛叔他们都已退役了,如今运输队里面的中流砥柱是宝柱哥玉柱哥他们这样的,其次就是近几年新招的年轻小伙子。”

    “四叔,运输队的门槛比采药队和酒楼更高,更不适合你,你还是另谋出路去吧!”

    撂下这话,杨若晴不再理睬杨华明,头也不回的回了后院。

    杨华明回了老杨家后院,进门的时候,刚巧赶上老杨头蹲在东屋门口漱口,

    老汉肩膀上搭着一条帕子,脚边放着一只装了清水的瓦盆。

    听到脚步声过来,老汉抬头就看到杨华明耷拉着双臂过来,整个人沮丧得如同一根霜打的茄子。

    老汉灌了一大口水把嘴巴里的青盐沫子给吐掉,然后站起身来。

    “老四你回来了?事情办得咋样了?那一百两银子的窟窿补上了吧?”老汉跌声问。

    杨华明抬起眼看了老杨头一眼,艰难的点点头。

    “补上了就好。”老杨头连连点头。

    看到杨华明这副样子,老杨头愣了下,又问:“既然都补上了,那牢狱之灾就免了,你咋还这副样子呢?天又没塌下来……”

    杨华明站在那里,身子微微摇晃着,“咋没塌下来?我县城的新宅子没了,酒楼的差事也没了,家底也没了,往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听到这话,老杨头惊诧,“咋就没家底了呢?你那宅子退个百来两银子,我和你娘这边还给你贴了二十两,酒楼那边你把一百两的窟窿给补上,手头还能盈余个二十来两啊!”

    杨华明苦笑,“宅子违约了,光违约金就赔了将近三十两,三十两从一百两里面扣,房东就退了七十两给我。”

    “此外还有帮我装修的工匠们的工钱没支付,装修的钱是二十两银子,扣掉这二十两,我手头就只剩下五十两。”

    “加上爹你给我的那二十两也就七十两,一百两的窟窿啊,我跟小娟把这几年的积蓄全给添进去了,这才凑齐了一百两银子把窟窿补上。”

    “爹你说我这家底还有没有?我这天是不是都塌下来了?”杨华明歇斯底里的问。

    老杨头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杨华明,万千言语梗在喉咙里,到最后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