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这种地方,死过很多人,所以阴气重。
齐傲珊是金枝玉叶,第一回来这里,齐星云不放心,自然要亲自陪着。
而杨若晴呢,虽然自认是女汉子,上天入地都不怕,可是,她忽略了在骆风棠这个宠妻狂魔的眼中,她永远是长坪村那个十二岁的胖丫。
媳妇来这种地方,他自然要如影随形啊。
身后几人在万庆春的带领下来到了诏狱里的其中一间,昏昏暗暗的牢笼里,清虚如同一只困兽,双手双脚全被四根铁链子栓着,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块布条。
他披头散发,底下穿了一条裤子,上身赤果着身躯,胸膛,肩膀,后背,全都是刑具留下的痕迹。
有的地方皮肉外翻,伤口深到可以看见骨头。
“嘶……”
齐傲珊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刹住,隔着铁笼惊恐的打量着里面的清虚。
里面的清虚也看到了齐傲珊,但清虚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变化。
万庆春把火把插在笼子边上,自己俯身进了铁笼,将清虚嘴里塞着的布条拔了下来丢在一旁。
“九公主,你想问什么,可以问了。”万庆春道。
齐傲珊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又扭头看了眼杨若晴,在杨若晴鼓励的目光注视下,齐傲珊抬脚也走进了囚笼里,来到清虚的面前。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清虚,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
“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本座用不着你的眼泪。”清虚嫌恶的扫了眼齐傲珊,冷哼道。
齐傲珊怔了下,她看着清虚:“你觉得我的眼泪是假的?”
“那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假的了?”她问。
清虚扯着嘴角冷笑,“九公主,你是不的很缺爱啊?本座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本座从未跟你说过情情爱爱的话,本座只是把你当做可以发展入教的善男信女中的一员,所以当你来道观找我授业解惑,本座一视同仁的给与了接待,”
“是你自己想多了!”
清虚的话,如同一万点暴击狠狠击打在齐傲珊的心口。
她的脸都白了,脚下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背抵上身后的铁笼子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