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婶你咋这副样子?昨夜没睡好吗?”
王翠莲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糖馒头过来,看到刘氏这样,出声询问。
刘氏打着呵欠摆摆手,呵欠停了,她才一脸抱怨的说:“哎,快别提了,昨夜折腾了大半宿,后半夜才合眼,今早起来,整个人浑身难受啊,骨头架子酸酸涩涩的,就像被石磨给碾了个十遍八遍……”
“啊?那么难受啊?那你咋不睡觉呢?折腾啥呀?”王翠莲又问。
杨若晴在一旁给两个小家伙装稀饭,听到刘氏刚才那番描述,唇角扬了扬。
四婶这描绘的还挺生动形象啊,词汇量比以往多了很多呢。
听到四婶的描绘,再看到她本人此时此刻的神色状态,杨若晴都能跟她感同身受了,确实,熬夜之后的感觉真心不好受,仿佛浑身被五花大绑了似的,胳膊腿啥啥的都很酸痛。
年轻时候熬夜倒没啥,第二天随便抽个把小时打个盹儿就把欠下的觉给补回来了。
但年纪超过三十岁,你再去熬个夜试试?
“四婶,昨夜我好像听到你家那边说话和走动的声响,咋回事啊?”杨若晴也问了句。
刘氏叹口气,“别提了,大半夜的还去把旺生给请过来了,一请一送的,折腾了好一阵。”
“为啥请旺生?哪个病了吗?”
“还能有谁?当然是荷儿啊!”
听到这话,杨若晴立马就打算闭嘴了。
真是嘴欠,说好了再也不过问荷儿的事情,咋这话题说着说着就又说到荷儿身上去了呢?
造孽呀!
“啊?荷儿啥情况啊?病的不严重吧?”王翠莲接过了话茬,一脸担忧的继续询问刘氏。
然而,刘氏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王翠莲刚放到桌上的那盘红糖馒头。
红糖馒头是王翠莲自个揉面,醒发,再热水上锅蒸熟。
蒸熟之后的红糖馒头,一个个暄软蓬松,正中间还开花了,就像咧着嘴巴跟人笑哈哈的大笑脸,馒头身侧还有一些焦糖沉淀后的深褐色。
刚出锅,还冒着热气,冲到鼻腔里的气味都是香甜香甜的。
别说本身就很嘴馋的刘氏了,就连杨若晴自己,虽然手里在给两个小家伙剥着鸡蛋壳了,可是眼睛却已经被桌上的红糖馒头给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