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些,杨若晴可是没少请福伯和旺生来家里为骆铁匠诊断,治疗。

    每天,都要熬药给他吃。

    平时饮食方面,也不敢让他吃辣的,可是这老汉,一辈子吃辣的词习惯了,才吃了两顿不辣的,整个人就说嘴巴没味道,走路都没力气,甚至整个人都快要emo了。

    没辙,只能微辣了,可是这样,对他的咳嗽不利啊。

    于是老汉便说,他每天都坚持吃药,慢慢调理,叫家里人不要着急。

    王翠莲和杨若晴都想劝他把酒戒了。

    这玩意儿如果戒掉,哪怕平时吃菜微辣,影响应该都不是太大。

    主要是酒,还是烧酒。

    结果老汉说了,让他戒酒,那不可能,除非某天他两脚一蹬躺棺材板板了,戒掉酒,他的人生就失去了意义,就像春天没有了花朵,就像花朵没有了颜色……

    没辙,最后到底还是杨若晴和王翠莲妥协了。

    即便远在外地的骆风棠也对这件事束手无策,只能在家书里劝杨若晴随其自然吧,家里常备那些药,吃着总比不吃要好。

    至于其他的那些生活习惯,不要强行干预,都这把年纪了,早习惯了。

    让他改变生活习惯,怕比咳嗽带给他的创伤还要大。

    有些话骆风棠没有明说,但是杨若晴懂他的意思。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就好比一个人,你是让他轰轰烈烈随心所欲吃吃喝喝痛痛快快的过个三四十年呢?

    还是让那个人一辈子这不能吃那不能碰,清心寡欲时时刻刻隐忍克制淡薄一切的过个七八十年?

    估计一大半的人都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人生在世,真的论起来,生活的意义不在长短,而在质量。

    “大妈,别说大伯了,他这几天其实喝的比以前少多了,是有节制的。”杨若晴帮着骆铁匠说话了。

    “今天早上在四房其实都没咋喝酒的,我都看到了,这晌午过去李家做媒人,那边肯定是要热情敬酒,避免不了。”

    骆铁匠在旁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还是晴儿明事理,我也推脱了,可今天在情况我推托不了啊!”

    王翠莲说:“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哎,我都懒得说你了,啥都不说了,我叫蓉姑把醒酒的汤端来,你先喝一碗,回头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