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多纳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海因里希下意识擦了擦冷汗，身为施法者的他更能清晰地认知到对方刚刚究竟做了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咳咳，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只是为了玩。”
陈舟急忙开动脑筋，认真辩解道：“能够实时反馈一地现实的沙盘，你们难道看不出它所潜藏的商机吗？”
“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和施法能力，就可以通过「魔法恒定术」给它固定下来，让人能时刻观察某地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通过回溯沙盘的时光来探知一地过去所发生的事件。”
无论是刺探还是布防，用作调查还是娱乐，一整座城市的模型能够起到的作用，远比在场众人能够想象到的还要大得多。
甚至等将来陈舟的施法能力进一步加强，还有机会通过影响城市的模型来对现实产生某种影响。
而区区一座城市的模型还远未达到「高等塑造心像结界」能够容纳的上限，如有必要，甚至连整个艾桑椎亚都能等比缩小后装入其中。
“总感觉按照这个思路研究下去会发生很不得了的事情啊。”多纳尔下意识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此一来，岂不是整个位面都会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操纵？
“我的本意可不是干涉城市或位面的运行，如果仅限于游戏倒还好，想通过对模型施加影响干涉现实是非常困难的。
“首先你得是个传奇施法者，然后还要对文明之神的领域有所理解，你的法术需要走祂的神职神力才能作用于现实，前提还得是祂同意你这么做。”
这种操作的原理类似于当初在繁花港时预言师纳特亚通过阿巴达尔神职施展「侦测星之民」，但更复杂、更庞大也更危险。
如果陈舟是阿巴达尔，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封禁这种离谱到家的操作。
否则就会出现随便一个传法在家建立了位面的模型后，以之为媒介施展范围广阔到整个位面的惑控法术，把全世界无法抵抗其法术的存在都洗脑成他需要的形状。
九狱的魔鬼也可以通过类似操作，让近乎一整个位面堕落至邪恶阵营，轻而易举收割无数邪恶灵魂投入血战。
不，如果事态真发展到这个地步，即便阿巴达尔能够同意，密斯特拉也会当场跨着魔网把胆敢施展这道法术的人打成傻子。
多纳尔深以为然：“这种魔法不是凡人有资格使用的，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被创造出来。”
一旁的黑皮亡蟾女仆轻声道：“这种事情让我们听见真的没问题吗？”
“真当传法是大白菜啊，放心听，反正你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传奇的领域，而且这种惊世骇俗的魔法也根本不会有人妄图把它们研究出来。”
史拉亡蟾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差点就要被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