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了一会儿东华，折颜才继续问他：“东华，你不打算告诉凌曦你的心意吗？”
东华沉默了，他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抹黯然。
他嗓音醇厚低沉：“折颜，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接受我的喜欢？她会不会觉得我的喜欢，对她来说是一种多余和烦恼。”
“而且，就如你所说，我是老牛吃嫩草，凌曦她不见得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在她的眼中，我或许一直是一个长辈。”
“我们两个年岁不相配，人生经历不一样，人生的态度也不同。”
凌曦虽然性子有些清冷，可心中充满着良善，他虽看着好相处，却是一个天生的冷情之人，永远都不会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而做什么。
“除此之外，若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别人会如何议论，在我的心中她和我是平等的，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到时候她的一切努力，都会被打上我的记号，那她所做的一切，算什么呢。”
在一众神仙的心里，东华帝君是一个上位者，上位者的姿态都是高高在上的，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们就会觉得东华天生就高了一等，同时就会看低凌曦一分。
东华一直活的很清醒，清醒的近乎残忍。
他数十万年如一日的过着平静如水的生活，直到看到凌曦的第一眼，他的心就乱了，即便当时她只是一个小娃娃。
但那种来自灵魂的吸引感，他从未有过。
那时，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下了药，或者是下了蛊。
但见到第一面时，他知道不是。
不知为何，那时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名字，就是凌曦二字。
所以，他自私的给她定下了名字，连她亲生爹娘的意见都没有问过。
之后，他努力的避开她，一万多年没去看过她。
直到她飞升上仙，紫金雷劫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那叫恐惧。
后来，他心里的一点私心，让瑶光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每天都能看到她，太晨宫每天都有她的身影，她在厨房洗手做羹汤，一帧一幕，他冷寂的心，一点一点被填满。
活的长通透如东华，在感情的事情上，也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患得患失。
听着东华一句句的真心话，折颜内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