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心下一凛,反而上前安抚道:“先生你别急,我学过一些玄门术法或许可以帮你,你先把那个梦讲给我听一下。”
如果这个男人真是精神疾病患者,那我确实没有办法,但他要是的确遇到了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我还能帮他出出主意。
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盯着我看了半晌,可能是被我脸上的真诚打动,逐渐安定下来。
飞机遇上气流颠簸,空姐连忙把我们安排到最后一排坐下,我刚把安全带扣好,就听他声线沙哑地开口:“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穿着单薄的衣服蹲在飞机货仓里,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好冷啊……”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但还是上前说:冷你就多穿点呗,那个老太太没有理我,还是蹲在那里,低着头瑟缩发抖,继续说着好冷好冷。我实在不耐烦,吼了句:你不会穿衣服啊?”
“这回老太太终于抬头,我这才知道她为什么迟迟不肯看我,因为她没有眼睛……只有两个血窟窿,两行血泪不停从眼眶往外冒,她身上穿着那件单薄的衣服,是件寿衣!”
“我吓得大叫一声就往外逃,袖子却被她紧紧抓住,从她眼眶里流出来的血都滴到我衣服上了!她扯着我说:这里太冷了,你让我儿子给我送两件衣服,好冷啊……,她说完我就醒了。”
男人脸色发青,喝了口空姐给他倒的热水,徐徐说道。
我支着下巴,以怀疑的口吻问道:“你怎么能判断,自己是真的在做梦,还是我们飞机货仓里真的有个老太太给你托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