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行想起好几年之前的一件事，那时他参演的一部古装宫廷戏有个女角需要临时补位，导演连着试了几个人都不甚满意。
最后是这个名叫寒冰冰的姑娘自荐而来，并成功担起了那个嫔妃的角色。
由于他和她的角色没有直接关联，两人并未同场拍过戏。
但他听剧组的人说起过，这姑娘是个敬业的，虽然是临时补位上来的，但台词演技毫不逊色。
因此他倒是不怎么相信陈笙会对这个姑娘发飙这件事。
寒冰冰感受到张令行对她的注视，微微颔首。
张令行移开目光，看向陈笙。
说来，这倒是他和陈笙合作的第二次了，约摸了解一些他的脾气。
对于完全看不上眼的演员，他是不屑于亲自指导的。
只有在他眼里有可塑性的，他才会多“说”两句。
陈笙见众人落座，举杯开场，照例说些希望大家雕琢演技拍摄顺利的话。
众人顺势干了杯中酒，开始吃菜。
忽听一声低喃，“寒前辈，你怎么不喝呀？”
这声音的力度掌握的很巧妙，在众人听来像是偷听到了别人的耳语。
陈笙掀起眼皮，看向寒冰冰。
见她确实杯中酒没见少，不由得皱了皱眉。
寒冰冰瞥了眼说话的钟锦绣，见她双目微睁，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
淡淡回道：“我才做完手术没多久，医嘱不让喝酒。”
钟锦绣原本想让大家看看她连陈导的面子都不给，却没想到她自曝其短。
她故作关切地凑过头去，实则声音并未降低。
“是小月子没坐好吗？我听我妈妈说，小月子要好好坐，不然会落下病呢！”
寒冰冰眼皮都没抬，专心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