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允汐一梗,眼神有点飘忽,有些外强中干的说道:“当然是皇上允许的,没有皇上的允许……”
我声音一沉:“胡小姐,皇上允许和皇上没有允许是两码事,你若在这里胡说八道,被人传到皇上那里去,你猜你会以什么罪论处?”
“还有,你今日向我说的这事,三皇子回来我会告诉三皇子,也会告诉我爹,让我爹上书皇上,好好问问皇上,谁家正经君子,也不是画师,画诛多女子画像挂书房,意欲何为?”
胡允汐猛然站起来,拿起自己的鞭子,直呼我的名字:“姜回,我与你交朋友,与你闲聊,你要牵扯三皇子,要牵扯你爹,你这人真是好没趣。”
我下巴微抬:“我是在后宅长大的女子,学的是三从四德,会的是琴棋书画,相夫教子,不像胡小姐,出身高贵,骑着高头大马,可以到处溜达。”
“胡小姐现在得好好期待,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然的话,等待胡小姐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胡允汐灵动的双眼一眯,质问我:“你是在警告我。还是在威胁我?”
我直接回敬她道:“我不是在警告你,也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通知你。”
“胡小姐不是小孩子,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家女,你是知道,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更是知道一口唾沫,一口钉,唾沫能淹死人,钉能钉死人。”
“我倒要看看,因为凤九负爱好画美女图,怎么就变成了女子的荣耀,怎么就变成了皇上的允许!”
胡允汐眼底一闪而过慌乱,随即恢复正常:“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无虚假,你不信你去打听,你去问。”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就不耽误你在这里接你的丈夫三皇子了,回见!”
她把话说完,不等我有任何回声,迅速地奔到自己的马儿旁,绳子一拉翻身上马。
正当我以为她的马鞭要抽在马儿身上,让马儿奔跑起来的时候,她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我:“三皇子侧妃娘娘,三皇子受伤了,你接到他的时候,可得好好小心伺候着。”
我脸色一变,她挥起马鞭,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扬起马蹄,向皇城内奔去。
她的随从跟着她,护着她。
我目送着她进了皇城,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
禾苗弯腰,小声的问道:“小姐,这个胡小姐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三皇子受伤了?”
“还有,凤九负怎么可能在自家画小姐的画像,又怎么可能把画像挂在自己的书房?”
“她是骗我们,是试探我们,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报前几天之仇吧!”
我把我喝水的杯子递给禾苗:“遇事不要慌,先喝口水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