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六封都在问她是否安好,可见窦婵姝才是那个一日一日送来问安信的人。
直到第七封。
沈朝野拆开信,打开信纸一看,秀眉微微一皱,就连唇边的笑意都缓缓凝固住了。
上面没有写很多,只是写了一段话,而且字迹潦草急迫,与前六封完全不同的风格,可见窦婵姝写这封时,环境不佳,心情亦是。
信中写道
朝野,皇伯伯不知从哪儿听来我有属意之人,要把我许配给靖阳国公府的小公爷任景焕,婚期定在了年后。
可我不愿!他也不愿!朝野,你若安康,看到此信,能告知我该如何自处吗?
最后,婵姝留。
沈朝野眼中闪烁着幽冷,低头看着信,若是她没记错,须要的习惯定是收到一封便放进去,最上面的肯定是最新的。而婵姝的信却被压在最下面,而且她的最后一封,笔锋如此急切,此后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信,这不像是婵姝的行为。
如她猜想,婵姝应该是强烈抵抗不从被发现,在束缚了自由前,最后给她写了这封信,继而就被软禁了起来,不得让她与外界接触了。
沈朝野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嘉靖帝祸害了慕容嫣还不够,如今还要凭着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婵姝的身上!难道嘉靖帝不知任景焕戏耍花丛,为人浪荡随性么,他做此决定前,有没有考虑过婵姝的想法?!
而且在当初的宴席上,她见任景焕频频注意白琴的方向,一个男人,只有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才会时时刻刻注意她的行为,并且任景焕看白琴的眼神很不一般。不光她有没有想错,婵姝与任景焕绝对不是良配,若是硬凑在一起,婵姝的一生都不会快活。
不行,五王妃帮过她,婵姝又是自己的好友,她不能不管!
沈朝野抿了抿唇,放下信,又拾起了笔,写了一张又一张的信纸,这次时间有点久,直到须要回来她都还在落笔。
须要回来说,昆玉并不在客栈,沈朝野便让她明日再去,随后她问了一句京里最近发生的事,须要这才忘记有一件大事没有和沈朝野说,于是沈朝野边写边听须要叙说了她从南湘王身边的侍从嘴里听到的一些事。
半个月前。
原来之前沈朝歌和白琴所见到,大街上任景焕和窦婵姝的事情,不知被谁传的沸沸扬扬,搞得京里众所皆知,都传到了皇宫里的那位耳朵里了。
两家的小孩立刻就对自己的长辈说清了那是一个意外,而且他们对彼此并无那个想法。这才稍微息事宁人了一些。
但后来也不知怎的,五王爷突然在大殿之上跪下,只为求一桩婚事。
“皇兄,临近年关,为了庆祝远洲之灾顺利解除危机,喜上加喜,臣弟有个不情之请!”五王爷一改以往的虎背熊腰,在大殿之上跪的腰板挺直,神情肃穆。
嘉靖帝坐在上座,一身明黄龙袍尊贵威严,手掌放置膝上,眼神落在五王爷身上,缓缓开口。
“五皇弟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