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瓷迷茫无措地跟着一群人下楼，在邻里的指指点点中登上了警车。
“等下！”
车门狭窄，他额角流汗，急急护住肚子，慢慢地坐进车里。
身后的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满脸迷惑。
后面跟着的青年老师神情莫名，反光镜片下的眼睛里闪过若有所思。
“江教授，您？”
坐在副驾驶上的人降下车窗，对上江澜的视线，语气试探地问。
“奥，不好意思孟队，我找季同学有些事，可能还要多跟一段。”
带着银框眼睛的老师露出笑意，他轻轻向着孟队点头，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警长揉了揉眉心，轻呼一口气，冲驾驶员淡淡颔首，“走吧。”
几辆车拉响警笛，呼啸而过。
黑色宾利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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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季瓷被带到铁质凳子前坐下。
“这个空有点小，我坐不进去。”季瓷为难地看了一眼狭窄的座椅，挺着肚子，尝试着坐下，结果失败了。
坚硬的不锈钢横杆正好卡在他的胸部下方，将肚子往下挤，变成扭曲的水滴状，压缩的膀胱和肺部像是连着整体，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又顺不下去。
肚子里的宝宝抗议般又开始拳打脚踢，这次力度明显比上次要轻了很多，但对于痛觉耐受度不高的季瓷来说，仍旧是折磨。
他的脸色明显发青，眉心紧蹙，脖子上也因为忍耐而泛起青筋，在纤细修长的颈部十分显眼。
“积极配合！”警长皱着眉头示意男生好好坐着。
审讯室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十分诡异。
“你的肚子都还没碰到前面的桌板。”年稚的小警察嘴快，被旁边的老警员瞪了回去。
警长正正帽子，耐心地问季瓷：“说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