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声泪俱下,一番控诉,堵得李燕燕哑口无言。

    “清芳咋了,她怎么害谢家了?”老夫人先是被王守仁不是个好东西吓到,结果猛然听见谢瑾瑜后面的话,更加诧异,连忙出声。

    “我......”谢瑾瑜懊恼似的打了一下自己,支支吾吾,就是不敢说。

    “你可别胡说,清芳能有多大的本事,还谋害谢家?”李燕燕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反驳。她俩本来就是后入的谢家,要是真做了什么危害谢家的事情,谢父真可能将她们扫地出门的!

    李燕燕见谢瑾瑜有恃无恐的模样,立即明白今天自己是真的着了谢瑾瑜的道了,谢瑾瑜的手上肯定握着谢清芳的把柄,不然不可能无的放矢说出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若说是他无心之失,她才不信呢。

    李燕燕心思转的飞快,脑子里一遍遍闪过谢清芳可能干了什么事。要说她的这个女儿,她是万分放心的,不仅将自己的手段学了个十成十,而且很能利用自己的优势,将敌人和盟友的心思揣摩的七七八八,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谢瑾瑜从小到大不知在她们娘俩的手上吃了多少亏,若不是之后谢父将他们强行隔开,谢清芳有的是办法收拾他!谢瑾瑜被她们压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抓住她们的把柄,这次还能是什么事?

    谢瑾瑜瞥见李燕燕自作聪明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他这个继母,虽然贪婪自私小心思极多,但是胆子也小,所以做事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谢清芳自幼大小姐做派习惯了,真的以为自己是谢家的小姐了,一点隐藏的心思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与人苟且,这样的胆子,就是她的生母李燕燕也是决计想象不到的。

    “瑾瑜,到底是何事啊?还有燕燕说你回来就去了三叔哪里,是不是也跟这事有关?”老夫人心中害怕,忍不住问谢瑾瑜。

    “能有什么事,该不会是某人故意找的借口吧?”李燕燕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口中阴阳怪气道,“姨母你也是,人家十几年都不来亲近你,今天突然送你这么大一根山参,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自己不孝顺,居然还想把话题引到清芳身上,究竟是何居心啊?”

    无论如何,谢瑾瑜没有第一时间来给老夫人报平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由不得他矢口否认。

    谢瑾瑜不理会李燕燕话中的讽刺,对着老夫人道,“奶奶,以前是瑾瑜不懂事,这段时间大病一场,才知道人世间难能可贵的就是这父母兄弟之间的亲情啊!早年爷爷创业离不开您的操持,后来您又生养父亲,在这个谢家,说一句劳苦功高也不为过。

    瑾瑜以前不理解您,可是现在却想通了,无论如何,您都是为了谢家为了父亲考虑,所以才会这么做,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资格埋怨您呢?

    那山参不仅是我对您的一片孝心,也是我对您的赔礼,还望奶奶看在瑾瑜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宽宥瑾瑜一次吧!”

    谢瑾瑜抽了抽鼻子,伤心地伏在老夫人的双膝处。

    “诶,我的心肝,快莫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啊!”老夫人连忙将谢瑾瑜搂在怀里,一个劲的安抚。做小辈的一服软,她这个做长辈的,哪里还舍得半分苛责?

    “至于为什么没有先来奶奶这里,实在是有万分紧急的大事,必须要先去找三叔公商议!事关谢家生死存亡,瑾瑜不得不先顾全大局!”谢瑾瑜盯着李燕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什么大事,我和老夫人怎么不知道?你一个在乡下养病的小哥都知道了,难不成我这个当家主母还能不知道?”李燕燕轻嗤,这谢瑾瑜分明就是在找借口,在说谎!

    “是吴管家告诉瑾瑜的,关于谢家制瓷方子的事情,怎么,夫人也对我们谢家的制瓷方子感兴趣?”谢瑾瑜站起来,嘴角微抿,似笑非笑。

    谢瑾瑜此话一出,李燕燕就暗道糟糕,谢家生意的事情是她万万不能沾手的,尤其是还和制瓷方子有关。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