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是太紧张了。”怀安道。
今晚的月色不怎么亮,照进来的月光也是晦暗不明,怀安又是正着身子侧脸对她。所以知意看不清怀安脸上的表情,这让她更加感到不安。
“怀安,你往这点,我想牵着你的手睡。”知意道。
怀安愣了一下,起身挪了挪地铺,躺在她的床脚边,把手递给她。
知意自然而然的握住他的手:“怀安,你不紧张吗?”
“紧张。”怀安道。
“你说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你父母和你的亲戚们能赶得到吗?”知意也往床边挪了挪。
“能,他们一定能赶到。”怀安叹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要叹气?难道你不想娶我?”知意心头莫名的不安紧张,有点草木皆兵。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今天早晨的那些官兵,我总觉得里面有一个人长得很像以前和我一起走标的镖师。”怀安道。
“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镖师怎么能变成官兵?”知意不相信。
怀安翻了个身,与之前面对面:“可我觉得的确很像,这件事儿我已经想了一下午了。他一个镖师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官兵?”
知意见他说的如此郑重其事,也皱起了眉头:“你当真觉得很像?”
“嗯,有八九分相似。”
“那这就奇怪了,他怎么能突然变成官兵,难不成是冒名顶替,或者以前跟你一起走镖的镖师都是官兵?不可能吧,你肯定是看错了。”知意还是觉得是怀安看错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一个人有两个身份,太难了。
“知意,你不信我吗?我真的觉得我没看错,这事儿的确是奇怪。”怀安第一次用这样渴望得到肯定的眼神看着知意。
知意心头一动:“那要不我们现在去地牢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
“这...已经那么晚了...而且对方都是官兵,会不会看守的很严?”怀安犹豫道
“应该会看管的很严。但我是大当家的女儿,他们谁敢拦我,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
知意完全就是个行动派,话音还未落,她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套就要拉着怀安往外走。
怀安也套上了外袍,握紧了一早就放在袖子里的地图。
由于被关在地牢里的都是官兵,就算明天是大当家女儿大喜的日子,也没有松懈防备,地牢外面有六个人同时看守,两队人马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