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闹了这么一出,让殷久有些一头雾水,地上的食盒孤零零的放在那里,殷久揭开一看,里面是洁白的梅花糕,软糯的米糕上盛开着朵朵梅花,鼻尖依稀还有梅花的清香,看起来便十分可口。
梅花糕并没有什么不妥,难道这莲月真的只是来道歉的?想不明白,殷久将食盒提进屋,打算明日提去借花献佛,拿给景明乾吃,算是回报他送的花灯。
景明乾吃着梅花糕,以为是殷久做的,吃得满意极了,还知道拿东西来孝敬他,真没白对她好。
当天夜里,莲月又来寻殷久了,因为荷月当值,来得只有她一个人。“你不必这样。”殷久看着莲月,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酒香,殷久不需要看便能够猜出,莲月食盒里盛着的一定是酒酿圆子。
“我以往太过自大狭隘,落到现在的下场,是我罪有应得。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好亲手做一些吃食,算是为我以前的行为赔罪。”莲月说的诚恳,姿态也放得很低,理由更是合情合理,可殷久凭白就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只要你别再与我过不去,过往的事当做一笔勾销。”殷久不太耐烦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扯来扯去,无趣极了。
主动伸手接过莲月提着的食盒,象征着接受莲月的道歉。以后若是莲月头脑还是不清醒,她同样不会手下留情。
见莲月支支吾吾站在原地不肯离去,殷久疑惑,“还有何事?”这么站一个人在房间外她也睡不着。
“我听说今年的花灯王在你这,可不可以让我看看?”莲月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前些日子还敌对,现在虽然往事一笔勾销,可关系却也绝不亲近,自己的请求会不会被拒绝,她有些不安。
殷久却没有觉得不妥,这两日,几乎府里的所有侍女都到她这里来欣赏了一番岁彩荣华琉璃盏,对于莲月的请求也就见怪不怪了。
莲月得了准许,欣喜的围着花灯转了又转,眼睛几乎都要粘了上去,殷久也不去管她,翻开一本医书看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莲月也识相,告辞离去了。
殷久并没有发现,花灯的一根骨架上,油亮亮的一片。
莲月一出殷久的房门,迫不及待的掏出手绢,将手上沾染的油污擦拭干净。她这两日的伏低做小,就是为了这一刻。
明日,有好戏看了。或许还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想着自己的布置,莲月就喜不自禁,乐滋滋的回房,同住的人都已经睡去,她借着月光梳妆打扮一番,又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套裙子。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她挑选的是侍卫换班的时辰,偷偷摸摸的一路溜进了主院。
景明乾今夜觉得十分的烦躁,或许是晚膳时贪嘴,多喝了一碗羊肉汤的缘故?他仅着一身雪白的中衣,仰倒在床上,难耐的扯开领口,露出大片洁白的胸膛。
他也是习武之人,身肌理分明,露出的胸膛十分养眼,只可惜没人能够欣赏得到。
该死,明明还是冬日,为何这么热!
景明乾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丝毫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悄悄地摸进了他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