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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人对于他们这样偏僻地方上的人来说十分的稀奇,军营里大多数人都去围观太医了,钱瑜浣又是军营里的人,并没有收到多少阻拦,很容易的便到了殷久的住处。
殷久就住在距离景明乾不远的地方,处在军营的中心,本来应该是防备最森严的地方,只不过景明乾去接见太医了,带走了大部分的人马,这才给了钱瑜浣一个便利。
也是他的运气好,殷久惬意的躺在空地上的摇椅中,懒散的晒着多日不见的太阳。要不然钱瑜浣总不能到人家姑娘的房中说话。
“殷姑娘、殷姑娘,你醒着吗?”钱瑜浣在离殷久十步之外的地方站定,小声的唤着,他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在小憩,不过在这人来人往的军营中睡觉,这姑娘的心还真是不小。
“有事?”一个女声突然从钱瑜浣的身后响起,将他吓了个激灵。猛地回身,见是一个身着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
“我、我想和殷姑娘说说话。”钱瑜浣结结巴巴的说着,显然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惊蛰挑眉,说话?她怎么不知道她家宫主还和这么一个文弱的少年有什么交往。
惊蛰不知道也是正常,在隔离区域的时候,她一直被殷久压在她们的房中,从来不准她在外面走动,没有见过钱瑜浣也是正常。
钱瑜浣心中也有同样的疑虑,他以为这军营之中只有殷久这么一个女子,没想到还有一个。虽然是劲装打扮,可惊蛰身材匀称,起伏有致,任谁也不会将她认错性别。
傲人的身材让钱瑜浣不禁晕红了脸。
惊蛰奇怪的看着他,她没有做什么吧?怎么这人一副要被吓哭的表情。
被吓哭了的钱瑜浣:你乱说!谁哭了!
“想和我说什么?”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殷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看着钱瑜浣。
对方那闲适放松的模样让钱瑜浣更加不好意思,双颊更红,一双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是好,最后只得看着地面。
“宫里的太医到了,这次明明姑娘你的功劳最大,为何不露一面?免得凭白让人领了你的功劳。”说起这件事,钱瑜浣也顾不上害羞了,满脸都是忿忿,头也抬了起来,少年人不服气的神情完完落在了殷久的眼中。
“我为何要露面?”殷久大致是明白了少年的来意,不过是年轻气盛,处处不平,看不惯世上一切的不公正之事。更重要的是,她和他都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属于他们的功劳被别人摘取,同样的境遇让钱瑜浣不自觉的将殷久和他列为了一伙。
“当然要出面,那可是天大的功劳,被圣上知道了,赏赐都不知道有多少。”钱瑜浣道。
“你希望我去讨回没影的赏赐,连带着你那一份一起?”听到殷久的问话,钱瑜浣愣了一愣,他没想到对面的女子关注点在这么一个地方,他说的重点不在赏赐好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钱瑜浣的语气先前还十分的激动,后来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他这么怎么了?他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能够如此‘逼迫’一个女子出面,是,他是看不惯孟总管的行事风格,这才想到了前来找殷久说话。
他以为殷久应该是和他一起义愤填膺,指责孟总管如此不仁义的行为,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在意。他再不济,也不应该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为他出头。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想通了,钱瑜浣为自己的不成熟道歉,希望自己没有冒犯她。虽然年纪看上去都差不多,可也许是因为殷久的医术太过高超,让钱瑜浣不自觉的就将她当成一个上位者来尊重,丝毫不敢放在和自己一样的层级之上。
听了钱瑜浣的道歉,惊蛰轻哼一声,这样才对。不然这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就能够指使她家宫主做事,这样的弱者,她一根手指能戳死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