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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问阳晚,蛊族的动静。”殷久吩咐。霜降会意,眼瞳之中是万里寒冰,蛊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暮骨宫的底线,还真是老寿星上吊。
暮骨宫的信条从来都不是仁德待人,来犯者,杀!
就在二人心中杀意泛滥之时,老太医不明真相的插了一句话,“这位姑娘师从何处?”安老的眼神中满是敬佩,他不是那种看到别人年纪小医术高,自己比之不如就恼羞成怒的老不羞,医之一道一向能者为师,不论老小。光是殷久露的那一手便让他心服口服。
看来霜降之前执意不惜代价都要将殷久给唤醒是对的,只要从昏迷之中脱身,这姑娘完能够自己处理好伤势。思及此,安老竟然有些落寞,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被人忽视的一天,只怪他学艺不精吧。
殷久此时正在思量要如何给蛊族一个教训,没有听见老太医的问题,她的态度在老太医眼中着实让他给尴尬了一下。不过好歹是吃了这么多年大米的老人家,他很快便将不悦的情绪开解了,也许人家有不能说的原因呢?
安老在心中感叹道,他就是如此善解人意的老人家,还不等发火就自己将自己给开解好了。他在心中将自己夸出了一朵花。
还好谁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要不然他的形象可就在众人心中崩塌了。
“久久姐,那些虫子是什么,好可怕。”林菀缩在韩清的怀中,怯怯的看了一眼酒坛的方向,即使她离酒坛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但她就是觉得心生惧意,若是这东西在她身上,恐怕她只得一心求死了,想象就觉得脊背发毛。
她的久久姐还真是厉害,女子最为惧怕的虫类都如此淡然,可惜她这辈子都不能像殷久一样,林菀感慨。
感受着韩清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林菀觉得,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人依靠,生活美满,似乎也不需要那般强大。
殷久可不知道自己被林菀在心中可怜了一番,冷哼一声道,“小小蛊虫罢了。”嘴上虽然说得简单,但殷久的心中还是沉重的。
这种蛊虫不同于她所见过、所知晓的任何一种,不仅不惧怕她的血液,还会妨碍伤口愈合,要是没有解决之法,下场也许就只有失血而亡一条路。
好在霜降决策果断,要是再晚上一些,蛊虫从伤口侵入身体深处,就连是她也要费上好一阵功夫,绝不是现在剔小小几块血肉就能解决的事情。
在湘城郊外的深山之中,一个黑衣男子如同行尸走肉的在林中缓慢的前行,他的动作十分的慢,身形有着一些僵硬,丝毫没有与殷久交锋时的灵活。
他是谁?
男子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他能够想起来过往的事情,却感受不到其中的情感,一切回忆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纱,隐约可见却感受不到。
有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人,如此惨白的肤色,如此冰冷的触感,如此麻木的躯体……他……是什么东西?
“如何,可有取了她的性命?”男子终于行到了一座破庙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老太婆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她又是谁……
男子习惯性的陷入了迷茫,老太婆一见他的表情便明白这是又犯迷怔了,当下将自己拄着的手杖扔向男子,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声闷响,男子不躲不避,任由老太婆的动作,被砸到的地方很疼,不过他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真是没用。”老太婆冷哼一声,从男子的表现上看出应该是失手了,气愤的转身回了破庙之中,“你今夜别进来了。”一声呵斥让男子僵在了原地,一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