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转过了千万种思绪,殷久脚下却一步不停的向着暮骨宫的方向跃去。
“没想到这里也有他们的人啊。”她看着烧红的天空,叹息了一声。那群臭虫真是无处不在,好生讨厌。
“他们?”慕澜逸被殷久拉着飞跃,虽然不能视物,但一身轻功却不差,倒也没有拖累殷久。
“一伙不入流的仇家罢了。”殷久淡淡道,这个世上如此记挂她的人除了有求与她之人外,也就只有他们那么执着了。能编出这么一出好戏,真是难为他们了。
慕澜逸见殷久没有细说的欲望也不再问,毕竟他只是一个做客之人,殷久的私事他还没有资格插手。
剩下的路程,两人谁也没有在说话。慕澜逸只觉得,拉着他的那只素手是那么的柔腻却冰凉。
夜风拂过,两人的衣带纷飞交缠,就如那说不清的道不明的命运,谁又能知道日后又会有怎样的故事?
“宫主~宫主~那张家娘子究竟怎么了啊?”蔽雪在他们二人之前回到了暮骨宫,因此见殷久一回来便扑了上来,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蔽雪!宫主累了!”含卿看殷久面色不是很好,发丝有些凌乱,开口阻止了蔽雪的疑问,打来一盆水供殷久清洗。
“传令下去,宫中加强戒备,他们又有动作了。”殷久任由含卿为她净脸,靠坐在檀木大椅上闭目养神。
“是。”含卿跟了殷久挺长时日,知她不想多言,转身便让蔽雪将吩咐传了下去。自己则沏了两杯茶,又端上了一些点心供劳累的二人取用。
“暮骨宫中还有其他人?”慕澜逸好奇的问道,他已经在暮骨宫住了十日之久,除却殷久三人,并没有见到有别人活动的痕迹。更何况暮骨宫名为宫,却只是一个精致一些的竹舍,名为宫恐怕是为了提高一些气势罢?
“宫主不喜人多,其他人都在别处,平日不会踏足这里。”含卿浅笑着解释,暮骨宫若只她们三人,就算宫主再大的本事都不能平安在江湖上立足吧。
不说宫主的一身医术,便是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珍宝也够惹人觊觎,没点本事如何能守住这一份家业?
“含卿,去给慕公子备点药水泡澡。”殷久开口道,那婴孩一看便不是什么善茬,虽说避得快,但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一些不好的东西,还是好好消毒一番比较妥当。她自己是百毒不侵之体无妨,若是慕澜逸染上了倒也是麻烦。她最讨厌不请自来的麻烦。
“不早了,歇了吧。”殷久说完便向着自己的寝房走去,慕澜逸在背后定定看着她,思及刚刚发生的事,神情有一点点复杂,虽然他看不见,但也知道殷久又救了他一次。片刻之后,叹息了一声,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翌日,慕澜逸醒来时,殷久已经坐在花厅用早饭了。慕澜逸不禁有些懊恼,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居然睡过头了,真是丢人呐。
“来了便吃饭吧。”殷久看了一眼慕澜逸,发现他面色有些微红,仔细观察片刻,认为没有中毒的迹象之后才又安心吃饭。
慕澜逸在殷久对面坐了下来,听含卿介绍着桌上的吃食。一笼水晶虾饺,一小碟咸菜,一盘清炒时蔬,一人面前有一碗小米粥。听起来十分家常的吃食,慕澜逸却知道其中的不同。殷久是个不愿委屈自己的人,她的吃食都由含卿一人操办,含卿有着一手好厨艺,就拿那碟小咸菜来说,没有十天半个月的精细功夫是做不成的。
再观殷久的动作,一举一动皆是美景,动作随性且优雅,没有大家闺秀的刻板,多了一丝随性,却又不会觉得粗鄙。
清晨、竹楼、香茗、美人,一切仿佛都是名家手下的画作那般美好,如果美人不是那般冷情冷性就更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