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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得罪景明乾,但是在他看来,景明乾对殷久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此事闹大定然会引起皇帝对殷久的不满。到时候皇帝出手为自己的儿子清理身边人,谁也不能阻止,就算是景明乾也只能忍气吞声,再怎么样,皇帝的权威无人可以与之对抗。
不费吹灰之力就置殷久于死地,这招借刀杀人,他可还真是喜欢得紧。
刘鸿飞的打算,景明乾如何不明白,他眼中暗沉积蓄,这刘家,看来是留不得了,如此教子无方,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明乾手中还有不少消息,只要抛出一两条,足以置刘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借刀杀人这一招,他同样也是喜欢得紧。
“本皇子府中的人,刘公子还没有那个资格去管。”景明乾走到殷久的身边,将她隐隐护在了自己的身侧,若不是有这么多的眼睛在这,他真相将她给搂到怀中。
“怎么,刘兄就许自己为妹出头,祁某却不行,这规矩可是刘家人定的?”祁释洺也站到了殷久的右边,冷眼看着刘鸿飞。
驰骋沙场多年的铁血将军在这一刻将他的气势展示的淋漓尽致,那掺杂着血与火的杀气,可不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能够受的住的,当下就有不少人白了面容。
景明乾扫视着在场之人,暗暗将面不改色的人给记了下来。还好还好,秦灸的贵族子弟中纵然有酒囊饭袋,不过拥有真才实学的人也是不少,这些人日后都会成为秦灸的中流砥柱。
处于杀气中心的刘鸿飞,额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滑落,两条腿的腿肚子抽搐颤抖,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众出丑。
祁释洺这话难道是说,殷久是他的妹妹?
这个疑问不止刘鸿飞,许多人的心中都有,不是说祁家只剩下祁释洺一个人了,怎么突然还冒出了一个妹妹?更离奇的是这个妹妹还入了鹤园,与三皇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此中种种,无一不令人好奇至极。
“在下有一桩家事借此机会告知诸位一声,殷久是我祁家走失多年的小姐,今朝认祖归宗,还望诸位多多照应,祁释洺感激不尽。”祁释洺斟了一杯酒,敬了敬在场众人,随后一饮而尽。殷久也跟着他一道,饮尽了杯中酒,算是正是踏足帝都贵族子弟的圈子。
众人也是还礼,云启侯可不是他们这种受着家中荫蔽子弟能够比拟的,人家年纪轻轻,就凭借自己的赫赫战功封侯,就算是他们家中的长辈也要给几分面子,更别提他们这样的后人了。
只除了刘家兄妹面色不虞,其他人都不会傻到在这样的场合与三皇子和云启侯公然叫板。
一时间,祁释洺和殷久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而刘鸿飞见此时时机不对,灰溜溜的早早离席,口中放下了一些狠话也无人在意,荣意伯府已然是衰落之势,实在是比不得炙手可热的云启侯府,孰轻孰重,这些在人情利益之中摸爬滚打的世家子弟最是了然无物。
宴席散了,殷久的去处成为了祁释洺和景明乾争论的要点。
最后景明乾略胜一筹,祁释洺只得恹恹的自己回府,谁让此次寻回殷久乃是偶然,虽然给妹妹备好了居处,但到底侍女和衣物起居用品准备得不是十分妥当,只等暂时让殷久还住回鹤园之中。当然,这其中也有殷久并没有反对的因素在其中。
“真没想到,你摇身一变就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景明乾和殷久在鹤园的大门处没有乘坐步辇,而是相携着一同散步。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在他们的身后彼此纠结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就此纠缠不清。
“世事无常。”殷久道。
“最迟明日,老祁一定会将你给接走,想想便觉得不习惯。”景明乾往殷久的身旁靠了一步,手在宽大的袖袍遮掩之下,握住了殷久的手,仆从被他们甩得老远,也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他们才能逾矩的亲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