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谢府装扮得很喜庆,因为谢若宣的婚期就在三周之后。
然而这一天,
谢若宣将大红色的喜服往桌上一甩,黑着张脸,从自己的厢房中夺门而出,一路“哒哒哒”的小跑到正厅,后面的侍从一边追一边喊,也没能跟上他。
“爹,”谢若宣一把推开正厅的门,看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谢钧,“这婚我不结。”
谢钧抿了口茶,悠闲地放下茶杯,抬眸瞥了他一眼,仿佛听到什么天下奇闻一般,“你在说什么?”
“我上次就和你说了,陆凌川他肯定和那个姓秦的私下有染。”谢若宣显然对谢钧这副不当回事的态度不满。
谢钧挑眉,“然后呢?”
“这还不够吗?这让我的脸往哪里放?”谢若宣的音量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反正我不受这气!”
“我看你还是不明白,”谢钧嗤笑一声,“你除了净会给我惹事还会做什么?”
“你别说这样了,就算他们两个搞出了孩子,这婚你也得给我结。我让你和陆凌川成亲,是为了和陆家联姻,至于那个秦鹤洲他现在不过一个被削了官职的庶民,你就不会动动脑子?”
谢若宣被谢钧说得一时语塞,揣着一肚子气出了门。
身后的侍从急匆匆地跟上,“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陆府。”谢若宣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他现在就要去找陆凌川算账。
另一边,陆凌川在京城郊外的私人府邸中,秦鹤洲坐在床榻上,虽说这伤不是那么严重,但大夫还是建议他在床上静养个两天,省得跑来跑去整出些什么岔子来。
而陆凌川正坐在塌边,手里端着一碗热粥,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几口,让粥凉下来,因为伤口的缘故,秦鹤洲这两日只能吃些清淡的。
吹凉了之后,他盛了一勺粥递到秦鹤洲嘴边,“烫吗?”
秦鹤洲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指尖搭上陆凌川握着勺子的手腕,低下头将粥喝了下去。
本来喝一碗粥最多二三分钟的事情,结果陆凌川喂了十分钟,碗里还剩下一半,当然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当他又盛了一勺粥递到秦鹤洲嘴边时,秦鹤洲却没有接过,眼神忽然瞟向了敞开的厢房大门那,那里有一道黑影闪过,站了一个人。
秦鹤洲只看了一眼,便将那人认了出来。
不是谢若宣又是谁呢?
秦鹤洲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过谢若宣此时的视线如果能实质化的话,应该和和美杜莎差不多,看向陆凌川和自己的眼神仿佛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