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颗

    临走时,佟辛一脸嫌弃的表情和仿佛被硫酸泼到手的反应,让霍礼鸣费解了三天都没想明白,这小邻居究竟是怎样产生这种误会的。

    他晚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匪夷所思——

    这城市,做鸭的门槛竟然这么高?

    霍礼鸣几天都没出门,那一架祸祸得脸上有条很明显的淤青。程序在周四给他打来电话,“我周五下午的高铁,来接驾的吧小霍爷?”

    “不来。”

    “要不要这么干脆,还能继续我和你之间的兄弟情吗?”

    霍礼鸣开了免提,正在给自己换药。左手胳膊裂得有点狠,还要养几天。他不隐瞒,“付光明那小子玩阴的,找人堵了我。”

    程序大骇,“受伤了?”

    “胳膊和脸。”

    那头一声爆吼:“操他大爷的!手脚够快的啊,知道你在清礼无依无靠,专挑着下手。”

    霍礼鸣绑绷带,没搭话。

    程序:“要不我先不来了吧?”

    “没事,来。”

    “可你不是受伤了吗,胳膊不方便。”

    “胳膊方便,脸不太方便。”

    “啊?”

    霍礼鸣抬起头,对着前边的镜子偏了偏脸:“没那么帅了。”

    程序:“?”

    霍礼鸣低头咬着绷带,与另只手配合着打了个结。这时,响起敲门声。

    “等会说。”霍礼鸣挂了电话,去开门。

    门口,佟斯年见着他,愣了愣。温和的笑意一瞬即收,职业性地皱眉,“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