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站起身没再说话,也没再看杨浅,转身走了。
门口的江州看了眼视线冷漠转回窗户的杨浅,皱皱眉没说什么。
而南桑回房间了,向江州表示想自己待会。
江州应下。
南桑去了洗手间。
从袖摆里抽出杨浅塞进去的纸条。
——三天后晚十点零五,忠叔会带你离开盐城。
这行字很大很草。
南桑垂眸看向下面端端正正,明显比上一行用力多了的笔迹。
——永远不要踏足东边,活着,即便是蜷缩着活,也要活着。
南桑顿了许久,翻开后看后面的笔记。
最后还起了一个字,像是想说句话,但不过刚起头就被涂黑了。
南桑眼泪突然下来了。
那个被涂黑的字——姐。
南桑喃喃:“下意识反应骗不了人的,你就是我姐。”
南桑把眼泪擦干净,纸张撕碎丢进马桶,提出要见忠叔。
江州应下了。
南桑站在病床边看躺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忠叔,喃喃:“他这也是摔的吗?”
江州面不改色,“不是,是我手下人动的手,我已经教训过了。”
南桑低声说谢谢。
江州微怔。
她回眸对他笑笑:“不管忠叔和我姐……和杨浅带我来这改名换姓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其实对我都挺好的,也从来没真正伤过我,也是因为此,我才能好端端的等到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