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的心脏突兀的狂跳了起来。
跳到全身隐隐的发麻。
她哑声喊:“钟玉书。”
钟玉书在门口接电话,肖玉恒的。
肖玉恒说,景深杀害景天的证据找到了,问他有没有走,如果没走的话,转告给南桑。
肖玉恒声音疲倦,“转告南桑,她要为她舅舅讨回的公道,讨到了。”
人都有偏向。
肖玉恒对南桑有心软,但是偏的是景深。
钟玉书也是。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南桑拿自己的命来还钟家一个青白,哪怕那污水是南桑自己主导泼上来。
但他偏的还是景深。
和肖玉恒、钟老、钟家的子弟、景深从前的同僚和同学,大洗牌后系统里的人一般无二。
全都是偏向景深,而且是偏袒的彻彻底底。
他耳朵微动,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什么东西的破碎声响。
但因为南桑情绪混乱翻东西的动静一直很大,所以没去关注,问肖玉恒,“怎么会突然有证据呢?”
“不是……”这话怎么着都不该出自钟家子弟的口,但……
钟玉书哽咽了,“不是说找不到吗?不是说五个小组,上百个人都找不到吗?怎么就突然找到了呢?”
“肖哥……”钟玉书问:“是不是弄错了啊,景哥是无罪的,还有,那案子不是都过去八年了吗?整整八年啊,王翔没有朋友和亲人,和谁的关系都不亲近,怎么就会突然蹦出来证据呢?”
肖玉恒沉默许久,哑声告诉钟玉书:“动机清晰,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景深……杀了景天。”
屋里破碎的声音突然大了。
哗啦啦的声响因为太大,像是一个巨大的花瓶在耳边炸响。
电话那端的肖玉恒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