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不是为了保护朱煜,而是为了将朱煜作为替罪羊献祭。

    在当朝储君和一个地方官之间,所有人都知道该如何站队。

    土司死,朱煜必死。

    朱煜把玩着手中的令牌,长长叹了一口气,果然一入朝堂深似海,万般不由人。

    总想着避开一切,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终究还是被扯了进来。

    不过,现在更加让他想不通的是,他一共就见过太子一次,没必要跟自己如此不死不休啊!

    他又不是王储,根本不会威胁太子的位置。

    更何况,就算要杀自己,等他继承大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何至于如此着急!

    他娘的,完全想不明白!

    朱煜在心中恶狠狠地骂道,而后对着沈炼吩咐道:“通知下去,让赵忠带领黑袍军原地修整,你和储剑随我入京。”

    另一边,周振带着六大土司朝着京城的方向进发。

    艳阳当空,将周振的脸映衬地红光满面,看着身后囚车中半死不活的六大土司,万分得意。

    “都尉大人,将令牌交于朱煜,岂不是做实了太子殿下和这件事的关系?”

    亲信赵三小声开口问道。

    “你懂个锤子啊,太子殿下的心思岂能你这等愚昧之辈能揣测的?”周振毫不客气地说道,“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事别问。”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其实,赵三说的并不错。

    朱煜有了太子令牌,一旦土司们出事,便可以推倒太子头上。

    这样的事情连赵三这种小卒都能想到,太子又怎么会不知道?

    虽然周振想不明白,太子到底要如何做,但他照章办事,总不会错。

    “停下!”

    眼看着快到京城,周振忽然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