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备车,去南山。”

    霍骁臣衣服都来不及换,大步流星出了门。

    云深一听南山,整个人都绷不住了,去一次得掉一层皮,而且今天还没到日子呢。

    “总裁,今天不是十五……”

    “长宁灯有异动么?”

    霍骁臣边穿外套边走,今天的事绝非巧合。

    “南山那边并未传来消息。”

    云深垂眸,看来这一趟是避无可避了。

    迈巴赫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溪园,整个溪园隐在云顶山腰,白日里像一颗明珠一样绿树环绕,而此刻却显得格外孤寂。

    夜风沙沙,大雨滂沱,毫无预兆,疾驰的迈巴赫在雨夜的盘山路上艰难前行。

    这一去便是一整夜。

    檀溪从凌晨钟声敲响时开始退热,嘴里的呓语就没停过,路西决不便待在卧室,一直守在门口。

    蓉姨握着檀溪的手拍了一整夜,轻轻地哼着哄孩子的童谣。

    天蒙蒙亮时体温总算正常了,檀溪也从梦魇中解脱,安稳地睡着。

    破晓时分,霍骁臣总算回来了。

    路西决靠在墙边打瞌睡,一个小鸡啄米,差点磕在墙上,正摸着额头就看到霍骁臣一脸疲惫地撑着扶手走上楼梯。

    甚至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奔着楼上来。

    “西决,卿卿怎么样了?”

    霍骁臣发丝有些许凌乱,气息不稳,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

    “体温正常了,在她屋里睡得香呢,一直没醒,还挂着营养液。”

    路西决汇报完正事,快步迎上去,左右打量了半天,“臣哥,你没事吧?”

    照理不是十五,应该没事才对,不就是修个手串嘛,还能要了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