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深秋来临,农活逐渐少了,老七更多的时间在家陪闫蕾了,因为闫蕾孕吐了。对于闫蕾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也明白,没有给老七留下一个孩子,她是出不了这个山村的,于情于理,老七为了她真的已经很有耐心,很努力了。村长是这个村绝对统治者。而外来的女人来到这里,不生孩子就没有对村庄有所贡献,村长不会答应,全村人都不会答应。她就没有机会出去!
一天夜里,两个人依偎着坐在院子。
闫蕾问老七:“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老七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当然是女孩了。”
闫蕾不解,笑了:“没想到,你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啊。”
老七不语。
闫蕾说:“我喜欢男孩子。家里的小将军,女孩子太爱撒娇了,我可受不了。”
老七说:“女孩子跟我撒娇,跟你有什么关系?”
闫蕾直当时老七开玩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无论是生男生女,都是宝贝。谈论这种无聊话题的,也就是实在无聊了。
无惊无险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村里没有事情发生,除了一两个月又进来几个女孩或者年轻少妇。时不时的逃跑被抓,恶狗狂吠的动静,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老七家里极少来客人。大家都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信息不怎么流通,闫蕾出去转转遇到的人也不跟闫蕾闲聊,都是有所防备,生怕跟闫蕾搭上什么关系似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没办法,倡导无痛生产的闫蕾不能享受城里人半麻无痛生产的优待,在老七家里,产婆和帮忙的妇女两个人在屋里烧水,助产。
这次生产是在夜里。
闫蕾吃得好,肚子那个大啊,只能放肆地叫,缓解宫缩的压力,怕痛也不能拒绝痛。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喊了一句海燕的词,继续开始嚎叫。因为她心里有个决定,生了孩子把他或她带走。
这邻居说,那个女人声音太响了,生个孩子还要把喉咙喊破不成?
经过10个小时断断续续的喊叫,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声响了。闫蕾筋疲力尽,松了一口气,懒得去看孩子了,模糊中听到产婆报喜:“是个儿子。”
并没有听到老七的欢快说话,他记得跺脚,抱怨道:“怎么是儿子,要是女儿多好。”闫蕾很奇怪,原来老七真的是喜欢女儿啊。不管,我又没打算把孩子留在这里,我要带回去的。老七,我给你生了孩子,你也是有后的人了,让孩子跟我,过文明的生活,接受好的教育,你也放心的吧。
闫蕾不去多想了,此刻她就像休息,满足地睡了过去。
醒了,天亮也经到中午了,她看看房间,孩子呢,怎么不放在我旁边,我喂奶呀?闫蕾在床上喊老七,老七在做饭,听到喊声赶紧进屋来关心闫蕾。
“孩子呢?”闫蕾看着他。
“哦,哦,他在,他在内屋里。”支支吾吾,极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