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四周仪器各种曲线和数据,琴医生道:
“今天测试数据信息量非常大,我需要时间整理分析,大概中午前后会联系你下一步安排,好吗?”
夏艳阳默默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这会儿她感觉特别累,明明刚睡了一觉,却只想着回宾馆继续睡,但别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一页页翻看催眠期间夏艳阳脑波及相关反应数据,栾教授脸色凝重,长时间沉吟不语。
“她……是不是自我保护和防范意识很强?”琴医生问道。
“那倒正常,高智商高学历群体大抵如此,”栾教授道,“麻烦的是她在潜意识深处给自己设了敏感词,稍有碰及就容易打破催眠状态,这很棘手,等于战场上穿了防弹衣的士兵,寻常子弹根本无法突破其防线。”
“真是前所未闻,她给我们出大难题了!”
琴医生失声道。
栾教授放下数据材料,看着仪器定定出神,隔了半晌道:
“我听说过……多年前我有个学生参与军方秘密试验,课题就是研究一位被深度催眠的间谍,身份不详。据他透露,间谍被催眠到大脑最核心部位的‘冰河层’,还在上面加了道禁制,令科研组束手无策。”
“后来呢?”琴医生被深深吸引住了,好奇地问。
栾教授喟叹道:“本来可以借机钻研探索大脑最精奥的秘密,可惜军方急于了解那名间谍隐藏的秘密,冒险采取未经论证的最新前沿技术,结果导致脑部不可逆转的物理伤害,整个人彻底废了!”
“您觉得她也被加了禁制?”
“她属于自我封闭的极端状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心锁’,”栾教授指着脑波活动曲线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愿触及的回忆不在‘冰河层’——那必须技术手段辅助下的深度催眠才能抵达,饶是如此,给我们造成的麻烦也不小呐!”
“大脑真是世上最神奇的器官。”琴医生轻轻说。
大年初四晚,迟迟没能拿出方案的琴医生通知夏艳阳诊疗暂一段落,她需要更多时间分析研究测试数据,以确定下一阶段观测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