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敢跟江离和江砚胡搅蛮缠,但她还是很惧怕自己这位曾经的婆婆。

    不是说长公主多么凶悍,而是身为皇家嫡长女的威严,不是一般人敢轻易去招惹。

    长公主走下台阶,来到林雨柔的身前,低头看向仍然跪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林雨柔,道:

    “大家眼前这位妇人跟我们长公主府确实有些渊源,因为他曾经是我儿江离的发妻——林雨柔,但是多年前已经和离出府。”

    “那年我儿江离上战场杀敌,为的是保家卫国,可不幸双腿受伤,瘫痪在床,林雨柔知道我儿江离,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所以就对他百般的羞辱折磨,我这个傻儿子一直念在两人共有一子的情分上,多方忍让。”

    “但是身为母亲的我,怎么可以忍受自己手心中捧大的孩子,受此屈辱,于是由我做主,操办了两人的和离,当时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是她林雨柔决定,自离府后断绝跟江砚的一切关系,以后孩子生死与她无关。”

    “她自己转身嫁入国公府给唐小公爷做续弦,给别人的孩子做母亲。”

    “这么多年,她这个做母亲的确是心狠到从未想要探望过孩子,可惜孩子那时候还小,夜夜做梦哭喊着娘亲,我也曾捎去书信,请求她回来见见孩子,可是她非常决绝,回信说自己现在是唐彦北的母亲,江砚跟她毫无关系。”

    林雨柔此时低垂着头,不敢看长公主,但是身体却瑟瑟发抖,她心里恨极了,她没想到当年的事,长公主会毫不避讳拿到百姓面前来说,现在她是骑虎难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她知道,这后面的话再继续往下说,最丢脸的还是自己,于是她连忙爬跪到长公主面前,磕头求饶:

    “长公主,我错了,别说了行不行,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爬起来就要走。

    长公主厉声说道:

    “来人给我按住她。”

    “你想来闹就来闹,现在见占不到便宜就想走,你当我长公主是什么地方,是你任性妄为撒泼打滚的场地吗。”

    “你想走,也要等我说完这其中的始末。”

    长公主身后的侍女上前将她扣下,不容她临阵脱逃。

    长公主面像百姓继续说道:

    “她林雨柔这么多年不来看儿子,现在才来,为的什么,想必有知道内情的人也听说了,唐国公贪赃枉法被发配岭南,国公府的封号也被收回,她的夫君唐义死了,唐府现如今唯一的男丁唐彦北也疯了,林雨柔这是没了指望,返回头又来纠缠我的孙子。”

    “各位百姓,你们给评评理,这件事到底是我们长公主府理亏,还是她林雨柔不要脸。”

    “江砚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你身为她的人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你简直就是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