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过去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如果鸳鸯茶是绕不过的坎,这又要如何解释?”抽完药店老板耳光,女子反倒象个受害者般瘫坐在地,抱着脸痛哭起来,这些特征不啻揭示出,此人是个狂躁型精神病患,她根本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布雷德利倒抽一口寒气,本能地开始向门外爬走,刚挪了两步,身子便动不了了,回头去看,脚踝被她牢牢抓在手中。
“你这个狗东西,是不是碰过她了?你给我老实回答,我可以不生气,只想知道实情!”
“可她又是谁?还有你所谓的碰是指什么?拜托,来来回回挨揍的那个,始终是我才对!”布雷德利早已悟出女子想问什么,却故作不明所以,说:“你的思维很混乱,先冷静下来。”
“还能是谁?当然是醉蝶花,你这个小爬虫,怎敢对她做下那种事?”
“我才不想碰她,好不好?你亲眼见到了么?少血口喷人!是你家白痴妹妹见毒打不起效果,自己主动跑来投怀送抱的,若我不按她说的做,难免会被再修理一顿!”布雷德利咬牙切齿地骂道:“还有那个紫发妞,也同样这么干过,难道你不知她俩混进这个破姐妹会,原本就是从事色诱的么?我怎知道自己那么对她俩胃口,别忘了,我才是受害者。”
听完药店老板的陈述,女子如当头棒喝,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她嘴角抽搐,似乎正与某个看不见的人在对话,时而放声大哭,时而不住惨笑,其情其景不由叫布雷德利看傻了眼。
“我早就知道放任下去不管,迟早会出这种事,当初就不该放你跑来佐治亚,宁可打折你每条手脚。是,你总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与每个人都是迫不得已,上面的这帮妞,十个里有八个你都碰过,那还辩解什么?真当我是个傻瓜么?出发那晚你又是如何向我保证的?而今你已放纵到连半百老汉都不放过的地步,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是恨死我了!”
“嘿嘿,看来这对真正的姐妹间,也很是微妙啊。”药店老板长吁一口气,开始审读起女子的言行举止,由她嘴里吐露的怨言,不难辩出此女具有极强的控制欲,而那个天杀的妹妹,显然受不了这种压抑,时刻想要逃跑,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大抵就是这种狗血剧吧。想到此,男子义正词严道:“所以往后再有这种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莫要错怪好人!”
“好人?”女子打了个激灵,转过脸凝视着他,自言自语道:“鸳鸯茶更年轻,而且有钱有地位,哪怕眼再拙的女人,都不会挑选老汉。可在她身上,并不曾存在鸳鸯茶的气味,却有着这股难闻的妖味。而且她素无不良怪癖,只是有些好色,不至于趣味如此低下。”
“糟了,我多什么嘴呢?”男子深感懊恼,一味地解释:“这俩妞正是靠着一边毒打一边安抚的方式,获取到秘密的。大姐,我也是个俗人啊,面对绝世美女怎会不动心呢?”
“我应该早做决断的,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女子眼轮骨碌碌打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话锋一转,问:“之前你曾说,给你睡一回,便立即告诉我答案,是不是这样?”
“诶?什么意思?黔驴技穷的她,总算是想通了?想靠出卖色相来获取咨询么?”闻讯后,药店老板如坠五里雾中,却丝毫不敢懈怠,答:“我是这么说过,但那时错估了真实实力,难免口出狂言,现如今不敢再有非份之想了。当然,如果你也有此意,那是再好不过。”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女子冷笑数声,双臂开始透黑,一股难以想象的怪力倾注下来,瞬间将男子腕骨拧得粉碎,布雷德利好生懊悔,刚想高呼饶命,皮带已被解开,女播报拧住脚踝,竟然硬生生连根扯下,将它丢到了案板上。
“天哪!天底下怎会有这么狠毒的娘们!她到底是个什么出身?正常人绝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钻心疼痛令男子跳将起来,他不顾详端,找准女子腹部猛踹,结果毫无悬念得又被她擒住腿,女播报就像撕风干牛肉般轻松,继续抓住脚踝死命往外一扯,又一条大腿应声落地。
自己这一百六十多磅,好歹是骨肉相连,想像除草般扯断,不借助车辆根本是毫无可能的。这个女子太可怕了,做事不计后果,本以为可以沟通,哪知却比楼上一众傻妞残酷百倍。药店老板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往外滚爬,破口大骂:“我都向你说过对不起了,干嘛还要扯烂双腿?你怎能这样待我?还想要答案?你做梦去吧!我宁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女子充耳不闻,目视着两滩烂肉,不多久平地阴火腾起,立时将之焚成焦炭。然后抡着胳臂向他步步走来,抓起药店老板另一条健全的胳臂,打算故技重施,男子见大势已去,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了,只得高叫:“新建的道场也许与树林有关,我只知道这么多!”
“别怕,这么做,我只想让你明白现在自己成了什么。平日里以性话题下三滥攻击的人见多了,我早已麻木。”女子嘴上好生宽慰,却依旧如拔蒜苗般继续撕扯剩余的肢体,伴随着骨断筋连,以及冲天血幕,布雷德利只得眼睁睁望着自己手臂在半空中飞舞,绝望且愤恨地叹息。不消一分钟,他只剩下光秃秃的身躯,手脚已被剔除得干干净净。
当做完这些恶行,女魔笃定地蹲在男子身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嘴角挂起笑影。
“畜生哪,居然干出这种事!你究竟是人还是恶魔?我毫无保留地全向你交待了!”男子喷吐着血沫,咬牙切齿地叫道:“所以,不论我说什么,你最终仍会杀了我,是不是那样?”
“别说话,静下心来,”女子做了个噤声,问:“好好体验一下,与过去有何不同?”
“老子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你没长耳朵吗?就因之前我说了一句下流话,你要做得这么绝么?”男子破口大骂了一阵,渐渐回过神来,适才疼痛过后,他的断肢处开始变得麻木,整个人如虚脱那般,感觉流淌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他感到吃惊,想要查看自己伤势,却无法扬起脖颈。女子将他抱到铁凳上,给布雷德利一个良好的视角。
“这是什么?新生出来的?”一种粗大且油腻的神经正以肉眼可以查觉的速度,在蓬勃蔓生,仅仅只是几分钟,便开始爆出枝芽,化为了扭结的血脉。但不论怎么殖生,也形不成健全的四肢,药店老板浑身开起花来,俨然已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