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寒微蹙眉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我也没看太清楚,就是人影一晃过去了。那人的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可是吓人呢!”
两个婆子连连点头:“没错了,就是咱们公子爷。”
“县太爷的公子?”姜凌寒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他怎么会是那副样子?为何要带个那样可怕的面具在脸上?”
“他要是不戴面具更可怕!”一个婆子神色颇为鄙夷,说完四下看了看,拉着姜凌寒往厨房走:“走走走!咱们进去说,在这儿让人听见我们就有麻烦了!”
姜凌寒随着两个婆子又进了厨房。
婆子们意外得了钱十分开心,也不刷锅刷碗了,扯八卦的兴致分外的高涨。
“小姐你从京城来,不知道咱们这的事情。咱们县太爷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呢!”婆子一脸挤兑。
就她这个表情,姜凌寒觉得自己不往下问“为什么”,都对不起她。
“为何这样说?”姜凌寒平时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但毕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刻意装出懵懂的样子,还怪叫人我见犹怜的:“县太爷公子怎么了?”
“他呀!”婆子故作神秘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坐过牢,刚放出来没多久,他的脸就是在牢里跟犯人打架,被人用烙铁烫伤的。”
旁边的婆子跟着点头,神情夸张地道:“是是是,他那脸上那么大一块疤,可吓人了!实在是没法见人,这才弄个面具遮上。”
姜凌寒哑然道:“坐牢?县太爷的公子怎么会坐牢呢?犯了什么罪呀?”
婆子又紧张兮兮地往门外窗外伸脖子望了望,这才凑近了,声音极低地说道:“这事本不是什么秘密,咱们南昭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这话不能在府衙里说。”
旁边的婆子附和道:“谁不说呢,在人家家里不好说!”
那个婆子继续道:“我们告诉小姐,小姐可别外头说去啊!我们公子爷把一个良家姑娘给那个了,完了还把人给杀了!”
姜凌寒震惊地捂上了嘴。虽然是装出来的,但她心里却也是惊讶。她不曾想这件事竟然是南昭城尽人皆知的,毫无粉饰,就这样赤裸裸的大白于天下。
“你们怎么知道的?”姜凌寒紧张地四下张望,也压低声音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
“我们没乱说!”婆子朝窗外望了一眼,那边是前院们主子住处的方向:“是公子爷亲口承认的。当初他都认罪了。我们县太爷也是心狠,到底是亲儿子呀,就真的交给了上面去审去判,这不妥妥的死罪吗?”
姜凌寒忙问道:“那为何他又放出来了?”
另一个婆子插嘴道:“赶巧了,公子爷刚判了秋后问斩,刘大人就来了南昭城,听说刘大人是县太爷的好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上面改判了,说是没杀人,也没那个,只是调戏了一下。这不坐了一年牢就放出来了!”
姜凌寒心中恍然道:“原来是刘大人徇私舞弊将翟志林保了下来。可是怎么如此明目张胆,连下人婆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太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