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分成几队,分别去调查与林德福家有仇怨之人。顾安之将姜凌寒留下和他一起,其他人都走了。
两人一起往附近百姓口中那个混混——贾芜生的住处走去。
“景王殿下几时回来的?”顾安之忽然问道。
姜凌寒微微一怔:“应该是前日。”
顾安之余光悄悄瞥她:“他一回来就去找你了?”
姜凌寒:“嗯。”
顾安之收回视线,望着前方,抓着佩剑的手指紧了紧。他嘴里酸涩,有些张不开,而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闭了嘴。
姜凌寒也不说话,两人沉默了一路,很快来到一间旧屋前。屋门斑驳破旧,墙砖屋瓦也有些破碎脱落,屋子在玄沔街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起来十分荒凉。
顾安之上前拍门,半晌也没人应声,就在两人以为屋里没人时,一个懒散不耐烦的声音吼了一嗓子:“谁呀?”
顾安之看了姜凌寒一眼,没有答话,而是更加用力地拍了几下门板。
“哪个杂碎使那么大劲拍门?把老子家门拍坏了,你特娘的赔得起吗?”
里面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伸手拉开门,顾安之听到门轴发出艰涩的扭转声,往后撤了一步。
屋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半敞衣襟,头发散乱,形容邋遢地出现在门后,看到门口站着公差,吓了一跳。
“你,你们……”男子目光扫过门口两个人,结结巴巴道:“找我?”
顾安之打量他一眼:“你就是贾芜生?”
贾芜生茫然地点了点头,随即神色一凛,再想摇头已经来不及了,苦着脸道:“官爷,宋老婆子的钱真不是我偷的,我就是路过,都没……”
顾安之打断他,问道:“前日申时到酉时之间你在哪里?”
贾芜生念叨着:“前日……申时……酉时……”,忽然脸色一变,眼神慌乱地瞥了一眼顾安之,支吾道:“我记不清了,好像,好像在睡觉,对,我在家里睡觉!”
他的异样顾安之看在眼里,此人一定有问题,他看了眼他身后的破屋子,眯起眼睛审视着他:“可有人证?”
贾芜生干笑着,抓了抓胸口:“官爷,我这样子你也看到了,屋里没个婆娘,睡觉……哪有人证?”
顾安之点了点头,板着脸道:“你之前因为买地之事,与林德福起过争执,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