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走到书桌前,将地名写好,吹干后寄给姜钰。
姜钰收好纸张,道:“那我便先回宫了,近几日母后担忧外祖父病情,我得去他跟前陪着。”
姜雪点点头,道:“皇兄去看过外祖父了吗?”
姜钰道:“去是去了,但外祖父不让我进去相见。说是病容过于憔悴,不愿见人。只隔着屏风同我说了几句话。”
“皇兄同外祖父说了话?”姜雪惊讶道,“我不仅没见着面,连声音都没听到。外祖父还是偏心皇兄。”
“说什么呢,”姜钰伸手叩了叩姜雪额头,道:“外祖父病得急,尚书台诸多政务还没有交待,是同我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程罢了。”
“其实若没有外祖父从旁提点协助,我还真怕自己做不好。”姜钰叹了口气。
姜雪安慰道:“皇兄不是不会,只是从前没有涉猎罢了,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姜钰点了点头,对她展开一抹笑,道:“那我先回去了。”
姜雪送走姜钰后,问拂冬道:“贺哥哥今日还没有来吗?”
拂冬摇摇头。
姜雪沉吟片刻,道:“叫徐翀去雅坞小筑寻他,就说我今日出门受了风,回来就头疼不止。”
拂冬立刻点头称是,转身去找了徐翀。
贺知林到的时候,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身上的衣领还有些松散。
姜雪好奇问道:“贺哥哥的衣服这是怎么了?”
贺知林闻言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这徐翀连夜飞檐走壁把他“提”过来,衣领都扯散了。
他原本有些心急,却见姜雪状若无事地端坐着,手上还捏着本书,瞪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殿下不是头疼不已,下不来床?”
“哦,原本是这样的,”姜雪对他扯出一抹真诚的笑,诚恳道:“可是不知怎的,刚刚精神又好了起来,想着躺着也无济于事,这不,就坐起来看书了。”
贺知林有些微恼,斥责道:“殿下如何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姜雪笑得更乖巧,道:“我没有开玩笑,贺哥哥这都两日没给我送过药丸了,想来是没了药物相佐,这身体就不得劲起来了。”
贺知林见她狡辩,心中虽然暗自生气,可到底也是庆幸她没有真的生病。便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将药箱放到桌上,打开盖子,取出了一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