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皇追责先太子之师温博未护好先太子之责,下令温家流放。还是先皇后的太后因记恨温博之子温辞欲携安澜私奔之罪,当着安澜的面直接处置了温辞,后又私下找了温家的世交孟家去皇上面前参了温家,先皇一怒之下改判温家满门抄斩。
安澜亲眼目睹温辞死去,接连寻了几次短见,皆被皇上和太后救下。
虽皇上后来找人日日盯守着照管安澜,护住了她的命,但她疯得厉害......
不是后来叶莹白那个贱人不知使了什么招数,安澜怕是早就疯死了。何至于现在还能成为她儿的障碍?
丰德泽见沈贵妃半天不回答他,却是面上逐渐腾起怒意,忙去倒了一杯茶递到沈贵妃面前故作乖巧道:“母妃要是不方便说就不必说了。母妃既不让我动那老公主,孩儿听话不动便是。”
沈贵妃点头,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慢慢压下心中怒气。
这么多年,每每想到叶莹白那个贱人,她都会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那贱人活着时,明明享受着皇上的独宠,却日日装作一副与世无争的恶心模样,让她想与之一斗,都斗不起来。
好不容易无意中发现那贱人的秘密,设下计谋,借太后之手除去了那贱人,解了夺夫之恨。却是万万没料到,那贱人从此成了她夫君心头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同对付裴彦姝那般,留着她命到同皇上两两相厌之时......
丰德泽在沈贵妃对面坐下,沈贵妃放下茶展,呼出一口略感懊恼的气盯着他问:“你同那群人合作伤害丰玉砌之事,皇上已经有所察觉。你命他们收敛着些,短期内莫再使毒。他们一旦留下证据,我保不住你。”
“是。儿臣一定命他们谨慎行事。”丰德泽点头,竭力隐下眸中不屑。
他的这位母妃呀,心里装的全是他的父皇。嘴里说着助他,但凡涉及到会得罪他父皇,她母妃立马就收了手。
当年除掉丰子昊之事便是其一。
这其二嘛就是很早之前,他无意发现皇上月月要来找沈贵妃用药。关于皇上因何事要用药,用的又是什么药,他已问过沈贵妃很多次,沈贵妃都不愿透露。
这是多么难得的杀人于无形的机会呀!
他那时提议沈贵妃为他前程大事搏一搏,暗中了结了皇上,沈贵妃不仅没答应,还大训了他一顿,罚他在宫中跪了一整夜。
他那时心内便暗暗同沈贵妃离了心,只是考虑到还需要沈贵妃的帮助,他才竭力在沈贵妃面前装成一副乖巧的孝子模样。
沈贵妃不愿帮他,许多事他便瞒着沈贵妃亲自动手。
皇上那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霸着皇位迟迟不肯择出继位人选,为的是丰子昊那个废人是吧?
那他就暗中除去那废人,以绝后患。
大半年前,他查出丰玉砌在海月城附近发现了他父亲丰子昊的踪迹。他便状若无意地将消息透露给了丰玉砌的母亲沈心吟,想借沈心吟之手除去丰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