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骨戒,虞渊只知道,名字是第六指骨戒。暮实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携带,非常私密,从来没有展示给任何人看过。
他料想过这应该是个珍贵的东西,岂知现在暮实说给人就给人了。
但虞渊无法和暮实沟通,关于暮实的一切,他也只能凭已知的线索,来观察和反推暮实的心理。
暮实说要给,他就给。
虞渊将项链从脖颈上摘下,挂上了斯年的脖子。
斯年本来还在自我说服,没料到师父会给她一个东西,回过神来时,师父已经离自己很近,手指在后颈上勾画着,撩得她心跳加快。
师父绑完绳结,后退回原位,手指似有若无地弹过那白皙的骨戒,又收回袖中。
他说:“这是我贴身之物,名唤‘第六指’。它很重要。见它,如见我。”
斯年抬手捏住那骨戒,上面还隐约残留着师父的体温。
他又正色道:“记住,这个东西,很重要。”
斯年一惊,忙问:“多重要?”
“就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
斯年咽了口唾沫。
她表情空白,因师父寄托之物的贵重而茫然,她还没想清师父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意识就先活跃起来,要保护好这个东西。
“师父,我答应你,去千凌派。在那之前,我想去一个地方。”
“可以。”虞渊答应完,收袖准备与她同行。
但斯年却说,“不,师父。我想一个人去。”
这是斯年第一次提出要一个人做什么事,虞渊有些惊讶。
这些年,斯年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她所思所想,虞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可如今,她却想避着他做什么事,就好像,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好。”
但虞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