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这深藏不露的喜好美色之心哪,啧啧,也是无可救药了。不过好在,美人哥哥豁达大度,从来没跟她计较过。
可这只有一床被褥,想都不用想,吕迁肯定是给他主子带的,不然也不至于跟她说抱歉了。
就按她这睡着了就四处乱滚,满地乱爬的架势,怕不是半夜得钻人家美人哥哥被窝里。一个被窝里睡过了,这、好说也不好听啊。这吕迁也是够欠的,好好的带什么被子回来。
“……”林溪沉默了一会儿,又指了指那两套衣裳:“这衣裳也是老乡家那个大娘做的?”
吕迁点头,表情严肃:“那不是,这衣裳是大娘的儿媳妇做的。”
林溪看着吕迁问道:“大娘儿子叫啥?她儿
媳妇又叫啥?”
“大娘儿子叫狗剩,大娘儿媳妇儿叫狗剩媳妇儿。”吕迁答道,话落冲着林溪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林溪一噎,没接上话来。
林溪看向苏钰渊,就见他坐在厚厚的棕榈叶垫子上,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
林溪心中起了疑惑。就他这悠闲的样子,哪里像躲避追杀的模样,倒像是来度假的。她总觉得美人哥哥好像故意留在这里不走似的,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
卫通去了那么多天也不见回来,难不成连他家主子都不要了吗?
而且,显而易见的,吕迁他在说谎。她就不信了,一个住在山里的老乡家里有那么多东西可以让他去换,又不是开杂货铺的,要啥有啥。
林溪见苏钰渊跟老僧入定似的,一动不动坐得稳当,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再次问道:“哥哥,咱们啥时候能走?”她还得去安阳侯府呢。
苏钰渊给林溪倒了一杯茶:“喝茶,不烫。”
林溪端起来一口闷了,把茶杯放在吕迁用竹子做的简易小桌子上,看着苏钰渊,等着他回答。
苏钰渊又给林溪倒了一杯茶:“外头危险,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又是再等等,林溪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她最近几天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可每次美人哥哥都是这么说的。哎,虽说人美景美的,可总是这么待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从美人哥哥这里问不出什么,她几次旁敲侧击偷偷跟吕迁打听,可吕迁从不多谈,却诡异地对她越来越恭敬。
她身上的伤彻底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吕迁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包袱的伤药,美人哥哥连吃带擦的,身上的伤口也以异于常人的速度愈合了,已经不需要再包扎。
现在住在这里,每天除了吃吃,就是睡睡,还有玩玩。虽说跟个咸鱼似的还挺快乐,可她也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活,不管怎么说,她都想出去看看的,可不想就在这大山里寿终正寝了。
“怎么,闷了?”苏钰渊放下茶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