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身份?我是学生身份,我和谁在说话?不就是和古主任你说话吗,我哪里出言不逊了?我哪里态度傲慢?难道你态度就很好了?”张岚句句反驳道。
张岚本性善良,胆子也不是很大,不是喜欢闹事的人,他出生农村,骨子里对于当官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畏惧,可自从有了大力金刚指的力量后,人变得自信了不少,主人翁的意识也有了一些觉醒,再加上上次大虾的偷袭事件,让他的心境也有了一丝的成长,所以,古主任一副审问死刑犯的口吻和他说话,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想喷!
“你……好一张巧嘴,我懒得跟你啰嗦,快说,为什么打伤太子还有他朋友?”站起身的古鸿,气的脸发青道。
显然,对于自己的威严被藐视,古鸿愤怒了,要知道,以前他用这办法吓人,一吓一个准,没想到这张岚居然不吃这一套,这让他颜面扫地,恼羞成怒。
可古鸿也不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谁对谁错,劈头盖脸的就认定张岚有错,不管它是否有理?这或许是因为,在他眼里,太子和大虾是受伤者,他们是不会有错的。
这种片面的、不负责任的武断口吻,让张岚很不爽。
“你问我什么打他们?问的好,我是一介穷书生,他是有钱的太子爷,我哪敢招惹他,我打他王全是逼于无奈,或许你还不知道,太子这人就是个人渣,仰仗老爸有几个臭钱,在校院里不可一世,而大虾呢,则是人渣的帮凶,助纣为虐!太子欺负我朋友,想要非礼她,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她出头有何不对?”张岚义正言辞,字字铿锵的话语在办公室回荡,炸的古鸿耳膜胀痛。当然,他和太子以前的私人恩怨,张岚不能提出,否则让人疑为报复。
张岚的话点中要害,可谓一针见血,这让古鸿怔了怔,他没想到一个农村出生的,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孩子,居然敢据理力争,不畏权威,在他威严的逼问下,还能如此冷静的指出太子的无礼,这让古鸿对张岚高看了几分。
虽然古鸿被张岚抢白的无话可辨,可张岚总算说出,他和骆冰儿的朋友关系这句话,按照李明博的吩咐,他要帮李明博弄清楚,张岚和骆冰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古鸿被张岚抢白的楞了几秒,可姜还是老的辣,转眼间他就想出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别把自己说的跟英雄救美似的,男欢女爱人乃是之常情,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追人家漂亮女孩子,管你什么事啊,你吓搀和什么,你是她什么人啊?”古鸿直视张岚的眼睛问道,好像在捕捉他眼神的变化。
虽然确定了张岚和骆冰儿的朋友关系,可是他还要明知故问,因为朋友关系内涵丰富,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关系呢,是否真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是朋友关系嘛,那我当然就是他的朋友了,朋友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而且还是她亲自打电话给我,说有色狼在骚扰她,我这才赶去解围的。”张岚不耐烦道。
张岚感觉到,这个古主任对他和骆冰儿的关系,似乎比对他打人这件事还要关心。所以,他也不可能傻乎乎的和盘托出,说出自己是骆冰儿保镖这件事。虽然出生农村,可是逢人要说三分话,不可全掏一片心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张岚的回话等于没说,细节问题、为何打人,不是古鸿关心的,无奈,古鸿缓缓的坐下身,镜片后的小眼睛,凝聚一点阴沉的光,颇有深味的问道:“你实话实话,你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古鸿此问,让张岚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过脑子里瞬间还未理清思绪,见这古主任老是对他和骆冰儿的关系纠缠不清,很是烦躁。可当他瞟到墙上的华夏地图时,他突然醍醐灌顶,一下子全明白了。
“古主任,你这是在问打架的事情,还是在查人**啊?骆冰儿的家庭背景,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一二吧,你老是旁敲侧击的问我和她的关系,意欲何为?想干什么?你就不怕她家人知道后,也打个电话来责问你?相对于京城的骆家,h市的李家算个屁!”
张岚的话,直插古鸿的心底,把他内心的阴暗面戳了个对穿,坐在椅子上的他,身子突然颤了颤,忍不住仰视了张岚一眼:他居然看透了我的心思?
不过,他古鸿也不是省油的等,要不然他也坐不了今天的这个位置,略微楞了几秒后,古鸿深沉的笑道:“你知道骆冰儿的家庭背景?可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高层交往不说门当户对吧,至少也得旗鼓相当吧,你的家在南方,可以说是一贫如洗,骆冰儿的家在北方,可以说是北方的贵族,你别告诉我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敷衍话,我看你认识她也没有多久,八层也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
张岚微微一愣,这古鸿果然厉害,察言观色,抽丝剥茧,居然把他和骆冰儿的关系理了头绪出来。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对这个问题,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干吗不去问骆冰儿本人,而是来问我干嘛?你不知道我很忙么?要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
张岚现在完全明白,古鸿叫他来的用意了,醉翁之意不在酒,问罪是假,问男女关系才是真,所以他懒得再和他纠缠下去,早一点脱身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