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啧”了一声:“真想不到你们这么会惹事,昨天那穷奇和死狐狸搞的烂摊子都还没收拾完呢。”
“对、对不起,我一定会赔你的,可是现在……”
“赔?如果你的男朋友在,你们就赔得起。你可没这个本事。”
你捕捉到了什么,满怀希望看着她,只见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算了,跟我来吧。”
你们又走向了熟悉的电梯间。
你感觉和鸣的脸色缓和些许,再加上一路上安静得让你不安的气氛,你下意识硬着头皮扯话题道:“欲色鬼都是……男方怀孕的吗?”
“不一定,男女都可以,不过我是最讨厌看到怀孕的大肚子,老让我想到以前还是人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结果生的全是不孝子。虽然他们早死了,不过还是巴不得他们一开始就是死胎。”你们进了电梯,她又按下了你从未去过的楼层,“非要小孩的话,我更倾向于育果。”
“育果是什么?”
“你和你的对象一起把自己命枝上最新长出来的短枝桠剪下来,用专门的红绳捆住,种在花盆里。平时只要给花盆浇灌体液,你们的命枝就会慢慢成为一棵小树,最后开花、结果。果实大到一定程度后,婴儿就会从里面掉出来。除了剪命枝的时候很疼以外,基本不用怎么操心,也不需要喂奶,因为欲色鬼一出生就会走路和说话,会自己要他人的体液吃。”
你觉得这个过程有趣极了,正幻想其中的细节,和鸣又说:“既然你对这些这么感兴趣,我倒是想到一个不错的玩法。”
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后退几步——不会是要你假装孕妇来“支付”找人费用吧?
电梯门开了,和鸣带着你穿过无数走廊和房间,最终来到一个透着蓝光的大门后。
“进去吧。”
“这里是哪?”
“别怕,很好玩的。”
你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默念着白如铖虚弱的模样、他的家、帮他看家的怪物,推门走了进去。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四四方方而宽敞空荡,无数沙子铺成了地板,墙壁是你看不出来的奇怪材质。里面非常闷,却又不热;你的耳朵有种浸泡在水里的朦胧感,可你人站在陆地上;两层楼高的天花板投射下来的灯光照向四周,墙壁凹凸不平的地方反着白光,仿佛那里有一面镜子或是玻璃。
你往前走了几步,只觉地面一阵颤抖,浅黄色的沙子像波涛一样翻滚。
被沙埋进深渊的念头吓得你慌忙就往门口冲去,就在你差点摸到门把时,一个湿软的东西突然捆住了你的脚踝,你直往前摔去,然后又有一个同样触感的东西爬上你的腰,上下把你往后拽去。
一切快得远超你的反应,惊恐中周围的一切都慢了下来,你仿佛突然获得了上帝的视角,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尖叫、眼前的沙在乱挥舞的手间流过、耳边那种奇怪的水下“咕咕”声更吵杂了。
只觉腰间的东西圈得越来越用力,沙子从你的手臂上滑落,你的头和脚都往地面沉去,你才发现自己被那东西拎了起来。低头一看,缠绕在你腰上的是足足有你大腿那么粗的红褐色章鱼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