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至洞口,到了近处才发现,洞口布满了刀痕,一看就是那老头儿之前与丘龙搏斗时留下的。宋危婪正想说这要怎么“引蛇出洞”?结果刚一探头,就跟一双褐色的竖瞳对个正着。
洞里面黑漆漆的,这尺寸人肯定是竖着进不去的。
“小子调取你的魂原灵,开契阵!”远远传来老头儿的声音。
宋危婪掂了掂背上的人,确定掉不下去,于是道:“你开吧,看着点儿,掌握好距离。”
北堂礼呼了口气,点头,随后想起宋危婪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在体内逐渐运转起自己的魂原灵,随着心神牵引从丹田一路往上,沿着经脉游走,一圈繁复的白色光芒纹路从他掌心升起,逐渐从小变大,然后瞬间罩满了两人全身,就在这时,其中一条纹路直指洞中,像是活物一般钻了进去,干脆利落的套上正警惕着他们的武魂兽的脖子。
“嘶~”
一股臭息喷来,熏得两人忍不住眯眼,于是就这眨眼功夫,原本缩在洞穴深处的蛇头已经快到两人眼前了,北堂礼一句“跑”还没出口,上半身往后一仰,差点被宋危来给甩下,连忙拿左手勾她的脖颈稳住身形,也就这危急一刻,宋危婪已经带着他离开洞口四五步远了。
北堂礼的心神只顾着保持契阵不散,没功夫注意自己正勒着宋危婪的脖子,直到大腿根,一双手摩挲着袭上他尴尬的位置狠狠一拧,头皮像被炸开了,他忍不住闷哼,浑身一抖,接着黑着脸怒吼道:“你干什么?!”
宋危婪也怒,“你他娘快勒死我了!”
“你没长嘴啊!你喊我一声啊!!!”那个位置是可以拧的吗!!拧坏了怎么办?!!
“老子被你锁喉!他娘的怎么喊?!啊?!”宋危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得跟背上的人对骂,气得肺都疼,“你个小鸡崽子还敢凶我,信不信给你扔下去喂了它!”
“你敢?!”
北堂礼委屈的快哭出来了,又气又急,身后逼近的危险已经让他脑子空白,又被这么一番刺激,羞愤直冲头顶,急得直接低头一口咬上那只白皙的耳朵!
“啊啊啊!!!北堂礼,我杀了你!!!”
“嘭——”
白色的身影被宋危婪猛地甩了出去,然后撞上一棵树,北堂礼胃里一片翻腾,吐出一口血来。
宋危婪从那张血盆的大口下缩回自己的腿,千钧一发间回头看了眼北堂礼的位置,然后抬脚一下,将丘龙的脑袋踢得歪了方向。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记忆的缘故,在这危险之下,她的一招一式即便仓促,仍旧带着力量。
“嘶嘶。”
越危险,宋危婪的脑袋就越清明冷静,她脸上的神色逐渐趋于淡漠,果然如北堂礼所说,丘龙的皮革非常硬,她用尽全力的踢打,结果只能是白费自己的力气。然而那张血嘴再次朝她扑下,宋危婪瞳孔一缩,偏头的同时舍了左臂挡在前面,然后“噗哧”一下,尖利的牙刺入血肉,手臂被咬个正着。
宋危婪眼前白了一下,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浑身开始发热,随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全身游走,直冲她的识海而去。
记忆再次被解锁,僵持的场景下,宋危婪躺在地上的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扭,她双手箍着丘龙再次朝一侧翻身落下,触地的一瞬,宋危婪扬臂握拳,对准蛇头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