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准腾不出手,示意许净洲,“拿笔记一下,记好给我。”
许净洲点头,弯下腰,大抵是去茶几底下找笔了。
宋淋随口一提:“今天周鲸的事算我多嘴,但你包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他跟姜于生的事你真不打算管?姜于生明显是要断他演戏的路。”
魏准蹙眉,“我在忙,你尽快说下号码?”
“魏准你可真够没人情味。”对方气得牙根发痒,“1847971354,你记得打。”
魏准:“好。”
挂断电话后,他又专心打文档,并没机会去注意许净洲。
完成手头工作以后,魏准方才记起电话的事,头也不抬的喊人:“刚才不是让你记号码了?把号码给我。”
伴随他话音落下的是阵踢踏拖鞋的声音。
魏准闻声抬头,正看见许净洲站在他面前。
这人还没把睡裤穿上,宽大睡衣一直坠到腿根。许净洲跳起来坐到书桌上,动作坦率直接,撩起半遮掩住腿根的睡衣下摆,
还残留欢爱痕迹的腿根内侧上留有一串黑色笔墨。
数字歪歪扭扭。
“我只找到笔,没找到纸,又想反正一会还要洗澡,写在身上最方便。”许净洲轻声询问:“哥哥现在要打电话?”
男人暗沉着眸色,抬起眸注视他。
两人目光相接。
“……”
刚被整理好的文件惨遭某种剧烈运动的波及,被从桌上推下落了满地。
许净洲后背被冰冷桌面硌得发疼,他挺直身,清澈发光的眸子如星辰般,眸光却迷离朦胧,像是沉沦在什么梦境。
梦境里的人按住他的肩膀,恨不得将他整个人融进身体中。
许净洲恍惚间想起什么,在跌宕中抓住桌上的中性笔。
他勾住对方脖颈,在男人沉沦深陷的时候偏头凑近,迅速又小心的在他脖颈后写下一个字母。笔的颜色偏巧和刺身颜色极其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