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入侵者,不思索自己的过错倒还想着招安?世上还有这等免费的午餐,既让你逞凶极恶,又让你扩充势力?”夜无仇反唇相讥道。
窈窕玲珑的身影逐渐在盾牌壁垒后凝实,那般气质妩媚妖艳却又不同于庸脂俗粉,在撩人心肠的同时又注入了清冷高寒的难以接近的印象,使那种高高在上的庙堂女皇权倾天下的魅力愈发有种让人俯首称臣的冲动。
只见其修长如凝脂的洁白长腿在旗袍下摆的半遮半掩下荡漾出一片雪白,挺翘的双峰与圆润饱满的臀部让她的身材呈现葫芦型。尤其是她那蜂腰下的宽阔的盆骨,肉感十足的同时走起路来摇晃不已。
这是……女帝?凭着感觉,眼前女子的身形容貌与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所产生的印象重合,两者叠加无丝毫违和。可是先前女帝不是在紫夜城不远的距离吗?此处是后军,与前军纵然没有万米也有千米,女帝眨眼间便到了?搞得跟奇门遁甲似的。
夜无仇暗暗咋舌,细细打量着女帝,只见女帝内里穿着性感的旗袍,外面套着雪白绒毛是裘皮坎肩,金色的束带将其顺滑的乌黑浓密的长发归拢到背后,这点倒和夜无仇的发型相类似。冰雪般的肌肤焕发着诱人的娇嫩,可狭长的大眼睛却折射着慵懒高傲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足以使其呀然色变的光芒。
“小家伙,别这样锐气十足,我们不妨谈谈,你难道就希望这大批部队葬身此地吗?”
夜无仇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女帝竟然会拿这个作要挟,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谁能放着这样有利的条件不利用呢?俗话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女帝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行为。
“我从你的神情中得到否定的答案,那么既然这样,倒不如放下防备心里,我们正儿八经地说上两句。”女帝笑靥如花,扑闪的大眼睛中充满着裸的诱惑。
如此说着,她竟然就孤身一人往这边走过来,夜无仇见此,不甘示弱,不顾属下的阻拦亦孤身前去。
女帝掩唇轻笑道:“哎呦,不错哟,年纪不大胆量倒是不小,看模样姐姐应该稍微年长你几岁,想当初我几年前的时候也就是你这么大,还是个只知道男泪女默的无知少女呢。”
二人就这样在中间空出来的地带汇合,夜无仇虽然充满敌意,可他纵然再气度雍容气势凌厉,在女帝面前就仿佛未长大的孩子,思想情绪都被她牵着走。可以说女帝在夜无仇眼中就像是早起清晨的大雾,充斥着神秘且在漶漫的表象下危险的暗流来去纵横去留捭阖。但有一点是可以看清楚的,那就是女帝并无恶意,她或许别有用心,可却全无伤害或者擒拿夜无仇的心思。
要问夜无仇为何如此笃定,他只能说这世间有些东西妙不可言,某种形而上的感知能力促使着他去感受到对方释放的信号。
若是贴切生活落到实处,用理智去思考也不难理解,女帝执掌这等规模庞大的军队,手底下良将雄兵云屯雾集,那心胸是何等宽广!用包举宇内形容不为过!这样的奇女子又怎会干这等卑鄙的事呢?
夜无仇没有回答,而是收起自己的敌意淡笑着看着她。
女帝对身后摆了摆手,只见那花纹别致颇具代表性的盾牌阵仗后面立刻跑出两位侍者模样的人,他们抬着镂刻精致的梨木桌子,匆忙摆放在女帝与夜无仇之间,紧接着又铺好坐垫,便跑回去。
夜无仇看着桌子上的陈设,华贵的茶具呈现出润泽的深厚感,就单说这茶壶,紫砂嵌玉做就,起承转合间是圆润的韵致。
“这是什么意思?”夜无仇目瞪口呆,“你不会是想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品茶问道吧。”
女帝自顾自的坐下,上半身挺得很直,浅笑道:“成大事者需得有临危不乱的气度,否则又怎能驾驭得了这庞大的军队?”
夜无仇仍对女帝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他说道:“这与我何干?我本就凡夫俗子,阁下若是执意想在此品茶,那么就让凌野军队集体见证您的感悟吧。”
夜无仇说罢,便欲扭身而去。
“本来我是打算全歼你们军队的,纵然有数位斗皇作为中流砥柱,可我仍旧有能力让你们元气大伤。想知道我为何改变主意了吗?”
女帝不咸不淡的话充满神奇的魔力,夜无仇不觉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