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吴记酒楼的吴大光,打着哈欠,有些困,迷迷瞪瞪的趴在桌上,在即将进入睡梦边界点,桌子上的大哥大铃声将吴大光拉回现实。
接下电话,是县长打来的。
“大光啊,听你从服装厂撤下来了?”
“不是我想撤,是真的没有贩想从他们服装厂进货了,人家每次去,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人家贩心里本来就不满,今天又闹出个服装厂职工调戏人家姑娘,厂子里也不给个解释,已经有不少贩打电话来以后不进货了。”
从厂长到职工,从上到下即便快混不下去了,自我感觉依旧良好,用未来一句很火的网络词来讲,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样啊,看来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不是有合同吗?有没有规定多少每个月最少卖出去多少件?”
起合同,还要感谢服装厂瞧不起他吴大光,并没有规定月销量,更多的条例在维护服装厂的利益。
“合同没有任何规定,这一点您放心。”吴大光回答。
“哦,这就好,不吃亏就好,你忙吧。”
吴大光拿着大哥大,莫名其妙,县长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
电话那头的县长挂掉电话后,沉思了一会,给厂长打去电话。
“怎么样啊?”陈炳华问道。
“我早提醒过你们低调点低调点,现在不是吴大光不想和你们合作,是人家商贩不准备从你们厂子里进衣服了。”
“县长,吴大光他打伤了我们的人,我都没计较……”
“这么多有什么用,人家不不和你合作,就这么拖着,不违反合同,谁让你在敲定合同的时候没有规定最低销量,全是怎么保障你们的权益不受损害。”
“县长,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呐。我们是国企服装厂,水平肯定比别人高,就是没销路,有销路肯定能打开市场。”
“我再想想办法,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不给对方话的机会,县长挂掉电话,这种自信他也烦,明明给他找了救世主,自己把人家轰走了,多少个救赎主够这么轰的。
一直忙活到晚上,老二跑来找吴大光。
“我家老爷子请你和杏花去家里吃饭。”
吴大光伸伸懒腰,拒绝:“今天事太多,忙不过来,改天吧,今天就不去了。”
“哦,好。”老二转身要走。
“等会。”吴大光喊住老二:“你替我给你家老爷子捎个口信,一棵树心空了,表面长得再旺盛,早晚是要倒的。”